冷凝霜敛起笑,看了他一会儿,沉声道:“这样是不行的哦。”
“什么?”她如此郑重,让他完全愣住了,一头雾水地问。
“卷进争夺战里的人不能有弱点,心更不可以乱。你只凭一封目的不明的匿名信就跑过来,若对方有意设陷阱给你,你这样冒冒失失地闯进来,岂不中了圈套。”
“少胡说了!我只是顺路过来,难道你以为、难道你以为你是我的弱点吗?少自作多情了!我不知道原来你这么自以为是!”他反应激烈地道,耳根子发烫,别过头去避开她的目光,想要很自然地去嘲笑她,殊不知那笑容狼狈又龟裂,泛红的脸已经彻底将他出卖。
冷凝霜面对着他这种复杂的表情,仅仅一扬眉:“你明白就好。走了!”
说罢,伶俐地登上马车。
等到谢宛飏回过神扭过头来时,马车已经哒哒哒地从他面前越过去了。
“喂、喂。你就这么走了?!”谢宛飏一愣,恼火地大声道。然而她连头都没有探出窗外,他气愤得双手叉腰,“真是个无情的女人!”
顿了顿,歪了歪头,再次回想起她的话,他忽然狐疑地疑问了一声:
“她说那些话,莫非……是在担心我?”
越想越有这个可能,越想越确信。干涸的心脏开始渗出粘腻的蜜糖,软绵绵。甜丝丝。他的嘴角渐渐上扬,最后咧成一个很白痴的弧度。
他站在大街上,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双眼眯成了一弯月牙。
路过的人频频侧目:这公子俊是俊,可怎么像个傻子?!
然而谢宛飏仍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傻笑个没完,全然不知自己已经成了一道被人万分同情的独特街景。
他分明搞错了重点!
失魂落魄的白兔第一百次从院子里的长凳上站起来,焦急地翘首盼望。然而娘子还没回来。他心急如焚,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在院子里团团转。
姚仙仙抱着大兔坐在桃树下,一会儿看看他,一会儿看看在婴儿车里熟睡的二兔,一会儿抻长脖子望向大门外。
过了一会儿,白兔实在是等不下去了。说了句:“我出去一趟。”沁着头就要往外走。
姚仙仙急忙奔过去拦住他:“白大哥,冷姐姐临走前再三交代,她没回来你绝对不能出去!”
白兔阴沉着一张脸道:“虎子他姐。你让开!”
姚仙仙因为他突然散发出的冰冷气息脊背一寒,正在手足无措之际,一辆马车哒哒哒地停在大门口。
冷凝霜跳下车,付了钱,刚转过身。白兔炮弹似的冲过来,一把将她搂进怀里。搂得紧紧的,好像她会逃跑一样。
冷凝霜愣了愣,满头黑线地问:“你用不着搞得好像我们三年没见了似的吧?”
白兔拥了她一会儿,心这才踏实下来,松开她刚想开口,冷凝霜已经绕过他走向姚仙仙,从她怀里接过二兔,笑问:
“哭了吗?”
“哭过一次,我喂了他们点水就没再哭,我也就没去来旺媳妇那儿。”姚仙仙笑答,顿了顿,担心地问,“冷姐姐,你没事吧?”
“没事。”冷凝霜轻描淡写地笑答,“我从一品斋买了荷叶鸡,给你切一半带回去,让大福尝尝新鲜。”
“这怎么好意思?!总是让你这么破费,我太过意不去了!”
“说什么呢,邻里邻居的,咱俩又好。再说一只鸡我们家吃不了,这种天气又放不住,白喂了老鼠。兔子,你给仙仙切一半带回去。”
白兔点点头,去厨房切了一半,用荷叶重新包好,递给姚仙仙。
姚仙仙知道他们夫妻必是有话要谈,就告辞回去了。
已经过了午饭时间,白兔重新把饭食热了下,两人坐在堂屋。哈二凑过来,一边吃着白兔啃剩的鸡骨头,一边恨恨地想:
凭什么你吃肉老子吃骨头啊?!
冷凝霜喂饱了双胞胎,坐在桌前有一下没一下地夹着青菜,漫不经心地把乔夫人的意思给白兔讲了。
白兔越听脸色越沉,越听周围的气温越冰冷,到最后把筷子放在桌上,阴鸷地道:
“找死的老女人!我去杀了她!”
冷凝霜手托腮,无语地问:“我说,你以前是杀手吗?”
“咦?”白兔愣了愣,仔细回想了一下残缺的记忆,摇头,“应该不是吧。”
“那你干吗动不动就想杀了谁?”
“因为那个老女人欺负你!凡是欺负你的人,我一定要让他后悔出生在这个世上!”白兔用理所当然的语气说出这番阴狠霸道的话,顿了顿,忽然醒过味来,小心翼翼地抬起眼皮望向她,担忧地问,“娘子,你不会觉得我很可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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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抽网速慢,一直登录不上后台,气死人啦!~~o(>_<)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