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凝霜盯着小狼,小狼感觉到她的视线,也抬起头直勾勾地盯着她,一点不威风凛凛,反倒有点哈士奇呆萌的傻样。
“叫‘哈二’吧。”
“哈二?”
“嗯。”小哈是二货。
白兔不懂其中的含义,对这个名字不太满意,不过冷凝霜的话他向来都是无条件服从,也就没反驳。
“睡吧,明天天一亮就走,别起晚了。”她坐在火堆前,窝在山壁之间。
“你说,红斑痧会不会在姜家村也流传开了?”白兔像只小猫似的蜷卧在她身旁,问。
“姜家村有个人是跟王大河一起从镇上回来的。总之明天最好能避开人,免得惹麻烦。”
“既然他们都是从镇上回来的,镇上染病的应该更多。”是不是先在山里避一阵更好。
“山外和山里不一样,这么长时间,官府应该早就介入处理了。若这病流行面积小,还有机会进城;若所有城门全部禁入,到时再回来也不迟。”冬天到了,避居山林并不是好主意,她现在有些后悔,当初不该犯懒,早点走就好了。
白兔点点头。
就在这时,哈二牟足了力气又开始新一轮嚎叫,冷凝霜烦躁地皱皱眉:
“你,去让它别叫了!”
“它不听我的。”白兔手一摊,无奈地说。
“那就想办法让它听你的。”她闭上眼,转过身去说,像个压榨媳妇的坏婆婆。
“哦。”白兔受气小媳妇似的应了,慢吞吞爬起来,垂头丧气地去跟脖子套在绳圈里的哈二相互安慰去了。其实他想睡觉的说。
一宿无话。
次日破晓,冷凝霜刚起来,就看见白兔和哈二哥俩好似的抱在一起,它的头靠在他胸口,他的手搂着它的屁股,睡得正香。
这姿势!
无语地将一人一狼全踹起来,大家上路。
姜家村比富贵村大了两倍,天色尚早,一路上并没遇见什么人。偶尔有村民远远看见他们,也都很忙似的低头赶路,似乎对外村人的出现见怪不怪。
有些农家已升起炊烟,鸡鸣狗吠声时不时响起。很普通的田园风光,却因为偶尔传来的一两声妇人哭,让人很不安。
姜家村往南走,通过长蛇涧,再走上两个时辰就能出山。晌午,冷凝霜和白兔坐在树墩上休息。
“还有多久才到长蛇涧?”她按摩着酸痛的脚问。
“没多远了。”白兔蹲在哈二面前,用昨儿的烤麻雀喂它。只睡了一宿,这俩货就成了好基友。
冷凝霜心里叹了口气,悄悄摸摸脚底板,连日来不停地赶路,她的脚已经被草鞋磨出了好几个水泡,下山后她非要买双好鞋不可。
就在这时,前方枯草丛中突然钻出几个人。
双方碰面,都惊了一跳。对方三男两女,皆村民打扮,其中二人冷凝霜竟然认得:
“强叔?强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