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霜,太没防备是会吃亏的……”
话音未落,一柄寒冷锋利的柴刀已经抵在他的脖子上,冷凝霜微笑道:“至少在这个村子,色狼到我手里都会变成死狼,所以你不必担心。”
好快的动作!
他微讶。
并非太没防备,而是那戒备已经溶入骨子里,成为一种常态。
白兔按捺下吃惊,无趣地眨眨眼,松开手,双臂撑住后脑靠在树干上,又恢复了吊儿郎当的语气:
“一个姑娘家,动不动就动刀子。”
冷凝霜笑而不语。
“不过你今天真反常,居然什么活儿也没干。”
“明儿又要开始舂米,今天想歇歇。”
她掏出梳子,用力梳着缠成一团的长发。头发湿了很难梳开,她梳来梳去,最后也只是揪下来一大把。
白兔看不下去,夺过她手里的梳子:“你想把头发都揪下来吗?背过身去。”
“这么长的头发,真是麻烦。”她顺从地背过身去,嘴里咕哝。
“这么长才漂亮,乌油油的一片,比那廷?墨还要浓。”他唇角微勾,那是谁也没察觉到的宠溺,细心地将她乌黑的长发梳理好,顺手松松地挽了一个髻,笑道,“你的头发柔柔的,摸起来很舒服。”
冷凝霜摸摸发髻,用古怪的眼神望着他:“你到底什么来历,居然还会给女人梳头发?”
他莞尔一笑:“不记得了。不过会梳头不是很好吗,你以后就省得自己动手了。”
冷凝霜眉一挑,刚要说话,忽然,背后的灌木丛里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混合着女子的低呼声,往他们这边来。两人一愣,都不由得屏住呼吸。正狐疑之际,隔着一片灌木丛,传来几声女子的嘤咛,紧接着是衣料摩擦的??声。
“冤、冤家……快点……”
突如其来的低泣般的哀求声有点熟悉,冷凝霜忍不住探出头去往后看。明明还隔着一片树丛,却被惊慌失措的白兔一把拉住,做贼似的死拽着她,对她猛摇头。冷凝霜睨了他一眼,见他满面赤红,因为草丛里正在上演的香艳刺激浑身不自在,心中好笑,揪了一把他手背上的皮,他吃痛,只好放开。
两人折腾的工夫,那一头的声音越发明朗,女子一边娇喘微微,一边放浪地道:“死冤家,负心汉,有了老婆就忘了旧情儿,这么些天才想起我来。那王杜鹃的滋味比我好,让你舍不得出门?”
“她哪比得了你,是我娘不让我出门,非说等喜气冲了晦气,才能出来走动。”男人的声音里是毫不掩饰的粗犷*。
“切,我才不信,定是旧不如新,你那魂儿全被新的给勾跑了。”
适当的娇嗔可以调节气氛,可这嗔多了,就??氯侨朔沉恕4丝痰哪腥司头沉耍?谒?亩?渖虾菀6豢冢?1??p> “你今儿怎么这么多话?说我旧不如新,你打量着我不知道,其实你心里还想着那个死了的病秧子呢。要干就干,不干就滚,废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