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一默笑道:“烤肉吃吗?”牧香继续点头。
烤肉店里,景一默看着不停的往嘴里塞食物,好像没有吃过东西一般的牧香皱眉。他递过一杯温水给她:“慢点吃,别噎着了。”
牧香放下手中的羊排,喝掉杯子里的水,又开始大快朵颐起来。终于,牧香停下不住咀嚼东西的嘴,摸着饱饱的肚子舒服的叹了口气。她抬头看着景一默笑,却看到对方神情严肃,脸色充满了黑气。
牧香不禁反思自己:哪里惹到木木了吗?
她苦苦想着,眼神看到桌上她吃掉的食物残羹,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变得煞白起来,仿佛想起了非常不好的事情。
景一默本想吓一吓牧香,让她记得下次不要吃这么多东西。却没想到牧香不知想到什么,自己把自己吓的脸色煞白。他放缓脸上的表情说道:“下次别一次性吃这么多东西,对胃不好。”
牧香木木的点点头,似乎还没有从刚才的惊吓中回过神来。景一默皱眉,挥手招来服务员结账。
回去的路上牧香一直都是心不在焉的样子,景一默通过空间感受她内心的难过、伤心还有自责。他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只好一直搂着她,摸着她的手,帮助她舒缓心情。
回了家,牧香也不愿意放开景一默,景一默也不放心她这样的状态一个人睡,于是两人又开始了同床共枕的夜晚。
躺在床上,沉默了一晚上的牧香才幽幽的开口了:“那个男人是我爸爸。”
景一默一愣,然后才反映过来牧香所说的男人是面馆里那个一脸冷漠戴眼镜的中年男人。只是那三人明显看起来是一家人,而那个中年男人也是一副不认识牧香的表情。
牧香的声音低低的,她转过身环抱住景一默的腰,把头埋进他的胸膛里,才慢慢的说道:“我小的时候,爸爸待我很好,他每次出门都会带好吃的给我,买玩具给我,让我骑大马,抱着我满屋子的转。那时候妈妈还没有生病,最喜欢做豆角焖面,我每次吃都要把豆角挑出来扔给爸爸,那时候我从来不吃绿颜色的菜……”牧香絮絮叨叨的说了很多她小时候的事,景一默沉默着一下下抚着牧香的背,让她能够舒服一点。
“我七岁的时候,妈妈生了一场大病,渐渐的就身体不好了,家里常常都是中药的味道。从那时候起,爸爸妈妈就经常吵架,锅碗瓢盆不知被他们摔碎了多少。后来有一天,妈妈失魂落魄的从外面回来,躺在床上就再也没起来。那天,爸爸没有回来,直到妈妈出殡的时候他才喝的醉汹汹的回来……”牧香的声音越来越低,想起这些难以启齿的事情让她的身体更加的冷,她努力的靠近的景一默,把他抱的越来越紧。
景一默揽进牧香,亲了亲她的额头:“别说了,我知道了……别怕,我在!”
牧香低低的嗯了一声,将眼睑里涌出的泪水努力逼回去,鼻子一抽一抽的。景一默胸膛上的温度不断的隔着衣衫传来,牧香深吸一口气,将所有的悲伤都吐出去,然后把脸贴在景一默的胸膛上,闭上眼睛不在说话。
满满的温情渐渐从两人之间透露出来,景一默将下巴搁在牧香的头顶,手上不住的扶着牧香的背,渐渐的进入了深沉的睡眠。
清晨的阳光从窗户上照射进来,满室生辉。牧香也这样的晨光中睁开眼睛,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向身边她昨天晚上抱了一晚上的人,脸上不觉绽放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牧香摸了摸肚子,想到昨晚受刺激之下吃了那么多东西,竟然没有再次呕吐。她不禁感谢起身边的人来,如果不是有他,她不知道要怎样撑过这样难捱的日子,可能还会想从前那样把自己折腾的昏天暗地才能渐渐平静下来。
牧香掀开被子想要起身,却被身旁的紧紧箍住。她伸手去掰他禁锢在她腰上的大手,却被那只有力的手紧紧握住,身旁的男人欺身上前,把牧香紧紧压在身下,然后就是一个绵长温柔的吻。
身上的男人猛然化身为狼,牧香有些招架不住,她奋力推开他:“没……刷牙。”
男人眼神灼灼的说道:“刷牙后继续?”
牧香一脑门的黑线,但还是红着脸点头。景一默放开牧香,躺在床上看着牧香起身下床,他的视线像是在打量美味的食物一般,牧香被他看的落荒而逃。
男人嗤笑一声,也从床上下来回到自己的房间。不一会,他就抱着一床被子和枕头堂而皇之的摆在牧香的床上。男人看着床上两床颜色完全不相符的杯子皱了皱眉头,随后他又把自己的被子抱回了房间。见到床上只剩下一对枕头(原来是一对,后来分了一只给景一默),一床小碎花杯子,景一默笑的很是温柔。
接着他又去把自己房间里的衣服、杯子等个人用品全都拿到牧香的卧室里,强势的挤进了牧香的书桌,衣柜。景一默拉开衣柜最下面的抽屉,像自己一系列白色黑色的内裤放进去,然后拎起牧香的白色睡衣看了看,大约是想到白色睡衣里旖旎的风光,景一默脸上的神情又变成了即将吃大餐的期待。
牧香在浴室里捣鼓了好一会,才终于把自己收拾好。脸上身上头发上,都用上了空间产出的各种有利于护肤护发的精油,努力让自己美美哒,白白哒,最好摸起来也是软软哒。
出了浴室她喊景一默进去洗漱,正在陶醉中的景一默迅速放下睡衣,关好抽屉,起身进了浴室。牧香疑惑的站在房间门口,她怎么觉得房间里好像多了点什么?枕头?杯子?薄荷茶?不属于她的杯垫?
牧香眼睛一亮,她猛的拉开衣柜,瞬间就看到不属于她的男士衣服别扭的塞满了她的衣柜,牧香抿嘴笑了一会。她将那些强硬塞进去的衣服重新挂好,陶醉的看了一会衣柜。接着牧香又蹲下身拉开抽屉,看到摆在一起的内衣又脸红红的笑了,她就这样默认了景一默搬过来与她一起住的事情。
景一默洗漱完毕,两人下楼吃早餐。牧香才顾得上将山里发生的事情和空间的又一次升级告诉景一默。
景一默沉思了一会,说道:“如果下次空间升级还是需要这样奇异的植物怎么办?”
牧香也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她不禁想到空间每次升级都是有触发条件的,想必以后的升级也是一样,这次升级是朵奇异的花,下次难保不是什么奇怪的植物,难道要她满世界的寻找奇异植物让空间升级?
牧香皱了皱眉:“那怎么办?”
景一默递给她一根油条:“吃晚饭回去了在想,说不定空间这次升级之后会给你提示。”
牧香想想也是,再说空间这次升级之后她还没有进去看过呢,说不定空间还会给她一个惊喜呢。
回到家里,景一默继续去忙网店的生意,最近这一个月,随着广告投入和某宝的支持政策,网店被光顾的次数越来越多,订单也是有很多,只不过像第一次那样大手笔的订制就再也没有遇到过。景一默要做的就是守在电脑前与顾客对话,然后把订单信息转给店铺中的戴寒安,让她发货。这一个月来,多亏了戴寒安的能干,才不至于让网点和店铺的经营有所冲突,不过把戴寒安却是累的够呛,忙不过来的情况时有发生。
但是景一默对牧香再招一个店员的想法不是很赞同,他认为现在首要要做的是建一个花卉基地,保护空间的秘密,现在人少,空间的秘密得以保持,但是将来公司更大之后员工势必越来越多,总有人会好奇生产厂家,厂址,如何做出来的,到时候拿什么去堵住别人的嘴。
牧香觉得景一默的想法也很有道理,只是现在种子种下去才没有多久,想要得出是否与空间效果相同的结论还需一段时间,还是先找店员解决燃眉之急比较好。由于两人意见相左,而戴寒安又表示一个人暂时可以胜任。这件事情就这样搁下了,只待种植的花卉开花之后再提。
空间里,牧香茫然的看着扩大了好几倍的泉水,她用手搅了搅谭中的水,冰凉但不刺骨,但是也完全不像原本那样粘稠呀,这是潭水被稀释了吗?从山东里摘来的雪魄花稳当当的端坐潭水中央,似乎精神了许多,花瓣上散发着滢滢的白色光辉。
牧香又跑去看她最期待的药材地,不出所料,药材地的附近也多出了一个小小的茅草屋,里面同样是一台丑陋的机器。牧香熟练的将手伸到机器上,瞬间机器的信息传来:制药机,可根据配方制作药丸,目前可制作三种药丸,可升级。
了解到制药机的信息之后,牧香兴高采烈的根据其中一张治疗女性不孕的配方扔进了药材,不一会,黑漆漆的指尖大小的药丸就从机器下方掉了出来,只有三颗。牧香把药丸捏在手里,左看右看也看不出有什么奇特的地方,她也不再深究,只是想,这大概就是所谓的“药不可貌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