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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清早,段景明的血压已经得到良好的控制,段家人再次前往医院,商讨后续的治疗方案。
黎俏没有跟随,于上午十点,抵达了江景豪庭。
今天周日,是黎少权冒死回家的日子。
由于害怕被亲爹打断腿,央求黎俏陪同。
公寓楼下,黎少权穿着新买的黑色西装,里面搭配着白衬衫,还扎了领带,手里像模像样地拎着个公文包,连头发也特意打理过,精神了不少。
黎俏将车停在他身边,一言难尽地看着他上车,半晌没说话。
黎少权系好安全带,扭头就撞上了她的眼神,伸手理了理领带,自以为是地笑道:“怎么样?是不是很帅?”
可太帅了,和抄电表的一模一样。
黎俏瞥着他,什么都没说就发动了引擎。
途中,黎少权如坐针毡,随着离家越来越近,他也愈发惴惴不安。
转眼,二伯黎广茂家的别墅近在眼前。
黎少权再次整理着西装,抱紧手中的公文包,眼里透着紧张和期待。
车停,别墅外的篱笆门前,两道身影映入眼帘。
是黎广茂夫妇。
看到黎俏的车抵达,黎广茂步履沉稳地走上前,年过五旬的面孔威严赫赫,沧桑却不显老态。
黎少权是二伯家的独子,这些年他不归家,此时坐在车里突然看到父亲双鬓的白发,嘴一瘪,想哭。
黎俏推门下车,来到黎广茂面前,笑了笑,“二伯,二娘。”
黎广茂喉结微滚,往奔驰车里探了一眼,遂看着黎俏,点了点头,“俏俏啊,辛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