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簪子?”陈子长醉醺醺的就要朝床上躺去。
“少来这套,啥簪子,你还不知道?”赵氏把陈子长从床上拽了起来。
陈子长来了气,直哼哼的说:“被我卖了!”
“卖哪里去了,你还是个人吗?拿我的东西,那簪子可是雪姚为婢为奴赚来的,你竟然把它卖了,卖的银子呢?”赵氏气的胸口疼。
“啥为奴为婢,要不是我求爷爷告奶奶让雪姚进了丁府,你能捞着那个。你别急,等雪姚被丁府大爷纳入房中,啥样的簪子没有?”陈子长大大咧咧的说。
“你咋那么无耻呢,你还是个爹不。”赵氏气的哭了起来
“你还说我,你私藏家私我还没有找你算账呢。你倒是上脸了。”
“我私藏家私是为了谁?你在外头吃喝嫖赌,我怎么就嫁给你了呢。”
赵氏只觉得心灰意冷,泪滚落下来。
一个人的弱点。最怕别人触碰,陈子长就属于这样的人。
听到赵氏这样说他,立刻炸开了:“我就吃喝嫖赌咋了,实话告诉你吧,你那簪子我给了青碧了。”
赵氏听到他这么一说愣了愣神,过了好久才反应过来:“就是那个窑姐儿,先前你包养她我也不去计较。可是你竟然把我的簪子给了她。”
“咋地啦,人家是窑姐儿也比你好。人家还要上赶着要我纳了她呢。”陈子长可着心的羞辱赵氏。
赵氏受不住了,自己的男人竟然说那个脏女人要比自己好,她“嗷”的一声朝陈子长的脸抓去。
等陈子长反应过来,脸上脖子长已经被抓了好几道抓痕。
“你个臭娘们!”陈子长恼羞成怒。提起赵氏的手朝桌子上掷去。
赵氏一个不稳,头狠狠的撞击在桌子上,磕破了,血流了出来。
赵氏嚎啕大哭起来。
陈雪妙听到赵氏的哭声,赶进了赵氏的屋子,看到赵氏躺在地上,头上流出了血,费劲力气将赵氏拖到床上。
娘俩抱头痛哭起来。
一时,整个陈家都被惊醒了。
北厢房老大一家自然也不例外。
上房三天两头的闹腾。陈雪娇叹息着。
不大一会。张氏就在北厢房窗子下喊:“大嫂,爹让你进上房。”
“我穿衣服就来。”李氏点着了灯顺便问了一句,“是啥事啊?”
“可不得了了。二哥为了青碧,就那烟花女人把二嫂打了,头上都出了血。不过,二嫂也没落了下乘,把二哥一脸一脖子挠的给鸡爪子一样。哎呀,大嫂。快点,我不等你了。我先进去瞅瞅去。”张氏的话里暗含着兴奋。
听到二房两口子受伤,李氏赶紧利索的穿了衣服,陈雪娇也穿了衣服要和李氏一道去。进了上房,陈子长跪在地上,赵氏躺在炕上头上蒙着纱布。
“要不要请郑郎中来给弟妹看看?”李氏心软,看到赵氏这样忍不住心酸。
“请啥啊,刚才抹了锅灰已经不淌血了,我儿的脸脖子也给挠花了,咋地那么狠心呢。”陈老太太狠狠瞪了李氏,觉得李氏多事。
陈雪娇朝赵氏看了看,想来赵氏是头皮磕破了,没有伤到里面,不算严重,何况血已经止住了。雪娇就悄悄给李氏说了,李氏松了一口气,赵氏心眼在不好,到底是一条人命,陈雪娇不希望她死。
李氏和蔡氏对视了一眼,看陈老太太的态度,作为儿媳妇颇有点唇亡齿寒的感觉。
“就你整那些没用的,儿媳妇受了那么大委屈,你还说风凉话。”陈老爷子狠狠训斥老妻。
陈老爷子还算公正。
“……这样的儿子打死也不为过,你看看他都闹的啥事。”陈老爷子狠狠的说,“老二,还完高利贷,你咋给我保证的,你说和那烟花女人断了,你今儿竟又去了......你还嫌不丢人咋地?你还要她过门,你咋就和宝柱那不长进的学。”
陈老太太不吭声。
陈子长垂下了头,因为喝酒的缘故,并不见有任何悔改之处,反而借着酒劲大嚷:“我就要她过门,我就要她过门......”
陈雪娇看到赵氏紧闭的双眼留下了泪水。
陈老太太本来想给陈子长分辩几句,听了这话,脸也不禁拉长了。让一个脏东西进门,除非她死了。
“你个畜生!”陈老爷子挥舞着烟袋,劈头盖脸的朝陈子长打去。
那烟袋是铜的,打在身上很疼,加上陈老爷子使了很大的力气,打的陈子长杀猪般嚎叫。
屋里没有任何人敢拉。
“你打死他,先打死我。”陈老太太“嗷”一声上前紧紧护着了陈子长的头。
陈老爷子见老妻又护着陈子长,扔了烟袋,跌落在炕上老泪纵横道:“孽子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