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瓷器碎裂的脆响，林秀的身躯无力地歪向了一边。

暗红se的血在地毯上晕染开，顾延很久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幺，他失焦的瞳孔转向沈寒，略显茫然地看着他。

沈寒没有理会倒在一边的林秀，他下手有轻重，不会真的把人打死，最多就是让他在医院躺上十天半个月。

他走到顾延身边，想帮他把衣f穿回去，可是手刚碰到顾延的身，他就蜷缩起四肢，抗拒道：“别碰我……”

这三个字像一把尖刀划在沈寒的心上。他想触碰顾延的手又缩了回来，他脱下自己的衬衣，盖在顾延的腰腹上，轻声道：“顾延，别怕，是我，沈寒……”

“沈寒……”顾延喃喃地念着这两个字，眼底闪过一丝清明。

“嗯。”沈寒慢慢握住他的手，看进他眼睛里，柔声道：“你现在很安全，没有人会伤害你。”

听到他的话，顾延脸上的抗拒逐渐褪去，可不知想起什幺，他又屈辱地闭紧了眼睛，语调颤抖：“我很脏……”

林秀并没有进入他的身，沈寒在最后一刻及时阻止了他，可顾延却仍然觉得耻辱。他脑海里晃过很多年前的画面，他跟林秀做ai的场景被被顾永辉撞见，男人粗暴地把他拖到卫生间，冰冷的水滴砸在他脸上、身上，顾永辉边用脚踢他，边骂他畜生、婊子，骂他跟jnv一样脏。他从此对xai有了y影，即期待又恐惧那种灭顶的快感。有时在自过后，他会故意用燃烧的烟头按在自己大腿内侧，从这种自毁似的行为中获得短暂的平静。

即使到现在，顾延也没有从当年的y影中走出来。沈寒破门而入的场景不幸地勾起了他那段回忆。他无意识地摇着头，不断后退，惶恐道：“求你……别碰我……很脏……”

“顾延！你看着我！”沈寒把他拉回来，他捧着他发烫的脸颊，坚定而又轻柔道：“你一点都不脏。别怕，我马上带你走。”<scrip>s1();</scrip>

他刚抱起顾延，一个人影就冲了进来，顾肖赶到了。他看到客厅里的场景，脸se大变，额上的青筋根根暴起，握着拳头冲到林秀身边，可看清他满脸的血后，又手足无措地收回了手。

“沈哥，你杀……杀人了？”顾肖脸se苍白如纸。

“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