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旁的卧室里传来一声闷响。
我心中一喜,没有想那么多,循着声音走了过去,推开门一瞧,发现杰少的母亲正盘腿坐在一面马马虎虎贴着过气的壁纸的墙面前。
她的神情尤为专注,给我一种释迦摩尼面壁思禅的意境。
她这是在做什么?
而且这墙有什么好看的?
我有些好奇的看着这面因年久失修,即便是贴满壁纸,都不能掩盖其上一条条粗细不一的裂纹,还有看上去颇为怪异的凸起。
我看了半天也没有看明白,她究竟在看什么,这才将视线转到杰少母亲的身上,这才发现此刻的她头发有些凌乱,脸色也有一些苍白,不过让我有些松了一口气的是,她的精神状况看上去似乎还是挺不错的,至少没有再昏迷了。
“干妈。”
我走杰少的母亲身边,也盘腿坐下,凑到她的耳边轻轻的喊道。
此时我的心里的欢快无法用言语来形容,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然而,杰少的母亲并没有理会我,就这样直直的看向墙上正对着她的那块凸起,一言不发,就像没有听到我的话一样。
看到那凸起的地方,我沉思了一下,瞬间就释然了,想必杰少的母亲,对这块墙不是很满意吧,我笑着道:“干妈,不用担心,下午就叫人来帮你休整一下,来,我们先——”
我正准备伸手去将她扶起来,杰少的母亲身体突兀的往前一扑,将自己的脑袋狠狠撞在墙壁上!
“砰!”
一声闷响,在我耳畔响起……
联想到之前引起我注意力的闷响,我的心顿时一紧,连忙拉住杰少的母亲,摇着她的肩膀,大声地问她到底发生了怎么回事,可她倒好,一脸的风轻云淡,眼睛仍直直的盯着眼前那面墙……
杰少的母亲挣扎的力气很大,我叫那女道士帮我从后面拉住她,而我则拨开她额头上的头发,检查起她的伤势来,毕竟之前那撞击的力度,想想就让人揪心。
我心疼地看向杰少的母亲额头,虽然已有了一定的心理准备,可还是忍不住心里一跳,差叫出声来。
杰少的母亲的额头上的皮肉早就被撞得血肉模糊,有一块的皮肤甚至已经脱落了,令人心惊的黏在头发上,所以就连额头上森白的头骨,都能直观的看见。
从杰少的母亲额头上的受伤程度来看,撞击墙壁这个动作,想必已经维持了很长一段时间了。
想想那个过程,我的心都拔凉拔凉的,不用杰少的母亲应该是中邪了。
就在我替杰少的母亲检查伤势的时候,杰少的母亲就这样直勾勾的看着墙壁,看她那麻木而执着的眼神,我心里很是焦急,因为如果我们不将她控制好,想必她又要用头去撞墙。
我走到杰少母亲的面前,冲那个一脸嫌弃表情的女人比了比手势,和她一起,将杰少的母亲控制好,将杰少的母亲往床的方向拖去。
随着和那面墙的距离的拉长,杰少的母亲挣扎的弧度慢慢减了,只是那双眼睛一直没有离开过那面墙。
看来这墙一定有什么古怪。
得好好去检查检查,只不过当务之急,还是先将杰少的母亲控制好,我在衣柜里面找了好几条腰带,将杰少的母亲狠狠的绑在了床上,这时我心里才松了口气,随后缓缓向墙壁的那处凸起走去。
这时,我身后传来了那个女人兴奋的声音:“看不出来你还真是有两把刷子啊,你也看出这阿姨中邪了啊,不要那么快就走,看姐姐教你抓鬼……”
什么?
我回头看向她,发现她从衣服里的包里,摸出了一瓶黑狗血,拧开瓶盖就朝着杰少的母亲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