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想离开吗?”我淡淡的了一句,也没有看向他,只是看着面前的符箓墙。
“你到底想什么?”
我转身看着他,一脸嘲讽:“我是,你想把我留下了来,是想多了。”
这鬼婴还想什么,我也懒得理他,直接转身用香将那一墙的符箓燃了。
这鬼婴一墙的符箓被我引燃,脸色大变,就向我扑来。
我看到他转瞬即逝的身影,并不是太紧张,一是那鬼婴此刻很虚弱,他本不敢闯过来的,只是一时间头脑发热罢了。
二是我现在的信念尤其坚定,实话,鬼在平时见到人都会躲得,因为人的阳气很是旺盛,鬼在害人之前,都会用各种方式让人害怕或者软弱,这样人的阳气就越是虚弱,鬼物之类的就才可以趁虚而入,从而害人性命。
当我不再害怕头脑也越发清醒,仔细的捕捉鬼婴前进的轨迹,在鬼婴突兀的出现在我面前时,我反手从墙上扯了一张带火的符箓,在这电光火石之间,狠狠的拍在了他的面门上。
鬼婴猝不及防,被我拍了一个正着,惨叫了一声,遁入了一旁的黑暗中。
见到这个鬼婴逃跑,我心里生不出半高兴,回头看向那一墙被引燃的符箓,心里有着不出的心疼,这些可都是宝贝啊,就这样被我引燃了,浪费浪费,简直暴殄天物。
这时我看向那扇被外界的风吹打的摇摆不定的窗子,那里就是我逃生的唯一希望了。
可是此刻的我,却感到我的处境越发艰难了起来。
是,这阵法是被我破坏了,我是能离开了,但是这鬼婴也能啊。
我能放任他离开这里,去杀母弑父?
或者报复社会?
白了,这下我是真的不能离开了,非要将他超度了不可了。
我守在这扇窗户旁,这个所谓的结界出口就在这里。
我身旁就是那一墙正在缓缓燃烧的符箓,所以此刻底气很足,倒也不是很畏惧那个鬼婴了,我一脸的警惕,睁大了眼睛,在这间屋子里,到处搜寻着他的踪迹。
我时不时的回头看看身后的还没有完全燃尽的符箓墙,心里的底气还是很足。
正当我要有一松懈的时候,角落里传来了令人头皮发麻的抓挠声,我循声望去,不看到不打紧,一看顿时傻住了。
那鬼婴站在我们旁边不远处,阴鸷无比的盯住我们,眼神里充满了仇恨,身上的伤也好了个七七八八。
怎么可能,你就痊愈了?
难道你有回到你的马桶里面去,加了餐?
我不敢怠慢,目不转睛的看着他的躯体,这才发现他身上的那些黑色的雾气几乎都要消亡殆尽了。
这下子我才松了一口气,毕竟我拼死拼活的和你打了这么久,我差就玩完了,你一伤没有,我可接受不了。
这鬼婴也不敢过来,就在不远处观望着,他不时的张开嘴,锋利的獠牙在黑暗之中散出白森森的冷光,煞是可怖。
我知道他肯定很愤怒,本来都要离开了,却又要被迫留下来和我继续纠缠。
这其中的滋味,我可是深有体会。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只不过这次,我终于变被动为主动了!
再次看到这鬼婴,实话我心里还是有担心,还好,这个鬼婴暂时没有攻击的迹象,这才让我松了一口气。
只是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啊,他随时都盯住我,让我不得不保持高度的警惕,那阴鸷的目光,就像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一般,吓得我大气也不敢出,很是紧张。
僵持了一会之后,鬼婴发出了桀桀的笑声,笑得我全身都有不自在。
我不放心的看来看身后,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因为……
那一墙的符箓已经燃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