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久都过了,我现在死了不是太憋屈了吗,我猛的一咬舌尖,我感觉精神顿时好了许多。
“哥哥,哥哥放洁儿出去吧,洁儿不会再找你麻烦……哥哥,哥哥,放我出去吧……妈妈,妈妈看不见我她会难受的,呜……呜……”
洁儿这时候突然在包里连连求饶,哭到声音都开始断断续续了,她希望我能放过她。
我看了下自己身上密密麻麻的伤口,我自己都不相信我会放她走,除非我想死差不多。
今天我才明白鬼的话不可信,所谓的好人有好报才怪,在恶人和好人之间,鬼要选一个来杀的话,恐怕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好人啊,因为好人好糊弄啊!
我自然不会傻到在这个时候,听洁儿的话,就这样把她放了,更何况这个世界上不缺的就是鬼,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我想了想开口了:
“你还是收拾收拾准备离开这个世界吧,洁儿,下辈子做一个好人,不要在做一个害好人的人或者鬼了。”
“哥哥你真该死!我出来了,我一定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哇……哇……”
洁儿看着我一儿没有打算放她的架势,她已经是恼羞成怒了,不停地对我大骂不,还大声吼个不停,我感觉我的耳膜都要破裂了。
而我理还懒得理她,呼吸着劫后余生的空气,感觉是那么的清新,那么的心旷神怡。
一直到天空出现鱼肚白,我看了看时间就只有十多分钟了,我才松了口气。
此时我全身无力,我手臂的撕裂性创伤已经慢慢开始愈合了,已经不再流血。
只是动作幅度大了,动一下就会扯裂伤口,然后又流出血来,十分疼痛。
就算不看自己,我也知道此时的我肯定是脸色苍白。
双腿发软的我艰难的行走在空荡荡的校园里,估计是马上就彻底天亮的原因吧,洁儿布置下的那些防止我逃跑的东西此刻都失去了效果,所以我决定抓紧时间回到寝室。
现在是夏天,天气原本很炎热。
但我却觉得身体非常冷,我摸摸自己的脉搏和心跳,自我检测了一下,学医的基本素养嘛,我头脑你不断地回想那些学过的知识,我估计是因为流血过多。
好累……好困……
看似我还站着,其实我的体力已经耗得差不多了,我完全靠着一股子信念坚持站立着:我一定要活着走回去。
但我现在还真是累得不行,毕竟行走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在耗费体力。
我的肚脐传来阵阵疼痛,我想都不用想,就是那个大洞又开始流血的原因。
被洁儿弄松了的胯骨此刻随着我前进的脚步不断的向下掉着,让我心里很不安。
胯骨毕竟还是比较重要的部位,我毕竟还是一个挺热爱生活的人,我不想因为这件事就让我终身不能跳舞,跑酷了,毕竟我还不想做tommy那样的舞者,虽然我还是很敬佩他
想到这里,我的额头冒出了诸多冷汗,这比疼痛感还要凄惨一万倍的心理压力真是比疼痛本身更痛苦,更难以接受。
“帅哥,你受伤了,要我帮你吗?”
正当我一边想着事,一边我拖着这个装着洁儿的包行走的时候,我的前方出现了一声动听的女声。
我心中一惊,没有反应过来。
当我反反应过来的时候,只见一个穿着一袭白衣的女人正朝着我这边轻盈地走来,一边走一边关切的问着我。
我心里一松,终于遇到活人了。
因为我真的走不动了,这时候出现一个人,真的带给我更多活下去的希望。
她慢慢的走到我的身边,查探起我的伤势来,那个姿势和神态,我一眼看出她是个学医的人。
她话很温柔“你受了挺重的伤,要赶快治疗,不然的话你真的看不到今天的太阳了。”
“什么?”
我看了看表,还有几分钟就到达所谓广义上的天亮了。
我觉得她的很好笑,因为我看着我的身体,虽然伤痕累累但怎么看怎么不想几分钟就会死掉的样子。
我虽然有这种想法,但是并没有犹豫,立刻就出了自己的想法:“这位学姐,难道你看出了什么了吗?我怎么可能连这几分钟都坚持不下去呢?你是吓我的吧!”
我虽然感觉很累但是也勉强挤出笑容,就这样傻傻的看着这位美丽的学姐,想看看她的反应。
她看着我没有话,就这样死死的盯着我的手中的包,脸上的表情很是奇怪。
看着她的样子,我想了想,这件事情如果不和学姐的话,学姐不会相信我的伤是怎么来的,于是我随手将手中拖着的包递给了学姐,将今天晚上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她,然后才疲惫的吐了一口气,满怀希望的对学姐:“学姐,你明白了我的情况了吧,你把我送到医院之后,能帮我圆下谎吗?不然他们知道我受这么重的伤一定会通知我的家长的。”
因为我并不想让这件事被我的父母知道,我家离这个学校很远很远,要转几次车,来来回回恐怕要个几天,我实在不想让他们再见到我之前还要担心个几天。
“嗯,好的,那我告诉你,我刚才为什么要你坚持不到天亮吗?”
我也很疑惑:“为什么?”
这时学姐轻轻抚摸过我的背上一道刚刚才凝成一道血痂的伤口,那冰冷的触感短暂的麻痹了我的神经。
冰凉冰凉的,让我觉得很是舒服,但是下一刻,她抓住那刚结痂的伤口,狠狠地扯了一下!
“哗!”
我背上那道伤口顿时被扯破,一阵剧烈的疼痛感传来。
我的背上顿时血流如注,一股股灼热的液体沿着我的背脊滑落,那种无法言语却又突如其来的疼痛让我有一瞬间觉得我的背都被撕成了两半。
我倒吸这冷气,很疑惑的看着她,眼睛里充满着惊愕,不知道她究竟在干什么,“你……”
此时这个女人手中染满了鲜血,依旧问我同样的话:“你真的不想知道你为什么活不过天亮吗?”
我强忍着疼痛:“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这时,我看见她的一袭白衣此刻居然发生了变化,慢慢的变成一片血红,红的令人窒息,红的那么真实,真实到似乎正在滴血。
我心里有些发憷,因为我看见了她的脸,在一袭红衣的映衬下,显得尤为苍白,白到几乎有透明的迹象。
她慢慢的向我靠近,我的腿不由自主的向后拉扯着,我顾不上包里面的洁儿了,转身就跑,但却脚下一滑,砰地一声,栽进了一个坑洞里,脑袋重重的撞在了坑洞底部,我的视野顿时陷入了一片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