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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六点，丰叔等人重新回到凌霄的四合院内。

萧扬正在看之前穆薇掳人时留下的纸条，大意是想要救凌霄就晚上十点到某处某地，进行交易云云。

“扬哥！”丰叔面带悲色地叫了一声。

萧扬一抬手，脸色阴沉地止住他的话。刚才他打电话通知丰叔过来时，就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经过。

原来丰叔把宫拓关在一栋无人居住的小楼里，穆薇偷潜过去，把宫拓救了不说，还杀了丰叔留下来看守宫拓的三个兄弟！

“杀人的就是这女人！”萧扬指着坐在地上的穆薇，后者正试图挣脱身上的绳索。为了对质，萧扬解除了在她身上的针制，把她弄醒了。

“我宰了她！”土仔红着眼扑向穆薇。

“等等！”萧扬抬手拦住他，冷冷道，“杀她是必然，但先办完正事再说！”

丰叔等人这才想起今天来这的主要目的。

穆薇冷笑道：“想从我嘴里问出东西来，你太天真了！”

“咱们简单点，”萧扬蹲到她旁边，“你如果不说，我就折磨宫拓。而且我向你保证，我绝对可以让他一直活下去，直到你老老实实回答我的话为止！”

穆薇脸色登时大变：“你……你敢！”

“果然不愧是两口子，连回应都一模一样。”萧扬讽道，“你觉得我敢不敢？”

早在回来前，他就从宫拓口中问出了和穆薇的关系。两人是长年一起行动的“杀手二人组”，所谓“日久生情”，彼此感情自然不浅，已经完全超越了普通的同伴关系。

“你把他怎么样了？！”穆薇压不下心里惊恐，忍不住问出这句。

萧扬朝不远处的屋子呶了呶嘴：“现在嘛，他正在那间屋子里休息。等你回答完毕，我会再把相同的问题问他一遍，如果答案不同，那你们只好一同享受我为你们准备的‘生不如死’大套餐。”

穆薇不甘心地瞪着萧扬，过了好一会儿，才终于屈服：“问！”

“爽快！”萧扬赞了一句，“我问你，在清平巷，你们有没有遇到过这个人？”说着把草狗的照片拿了出来。

穆薇看了一眼，冷冷道：“遇到了。我和宫拓正在那里说话，谁知道那小子居然躲在臭沟里！”

萧扬一字一字道：“所以你们就杀了他？”

穆薇哼了一声，没回答。当时她和宫拓正在沟边说话，本来以为是个无人的所在，哪知道突然听到沟里有动静，大惊看去时，才发觉是个小子正捂着后脑勺在臭水沟里坐起来。宫拓当机立断，一刀杀了那小子。

丰叔等人彻底明白过来，无不悲愤交加。

萧扬压下立刻杀了她的想法，喝道：“小七，土仔，你们俩把她给我押那边屋里关起来，再把宫拓给我押出来！”

两人急忙应声，抓着穆薇的头发，就那么把她拖走。萧扬知道两人心中怒火，没当时出手揍她已经是忍到极限，所以并不阻止两人带点虐待性质的粗鲁举动。

穆薇显然骨头极硬，硬是咬着牙没痛叫出声，凭两人拖行。

片刻后，宫拓被带了过来。

萧扬把刚才的问题再问了一遍，虚弱的宫拓毫不逃避，干脆地回答出来，和穆薇的回答完全符合。但说完后，宫拓却多补了一句：“但杀了他后，我突然发现他其实应该没有听到什么，他只是冤枉而死。”

萧扬愕道：“什么意思？”

“如果他偷听了我们的话，我杀他时他肯定会反抗或者躲闪，眼神多少也会有害怕和恐惧的情绪。”宫拓撑着一口气慢慢道，“但当时他完全没有反抗，像是根本不知道我们在那里，而且眼神里并没有恐惧，有点迷离，像是刚刚睡醒。”

旁边的凌霄脸色顿时难看起来。

丰叔等人自然也听出了宫拓的话意，也是脸色微微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