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四句用两个对比,深刻体现出做与不做截然不同的结局,有强烈的冲击感!”
“万事需己运,他得非我贤,说的太深刻了!文书典籍中就记载过两位文圣世家的后人,一位出身陶家,一位是方家后人。因为先祖成圣著书,这两家的后人自认为血脉中流着圣血,世上没人比他们更了解先祖的思想,结果最终多次错过关键的晋升点,年近五十也才是四级儒士,远远比不上先祖风采!”
“诚然,学习来不得半点虚假,而且青春苦短,我们年轻人应该将其当做警言,铭记于心,时刻提醒自己,这也是岳兄《劝学》之意!”
“咦,此诗名为《劝学之四》,莫非前面还有三篇大作?”
不少人都注意到标题,一下子就明白过来,原来岳恒刚才所说七八篇诗文真的不假,这都已经排到第四篇了!
希沐生面红耳赤,身边其他人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他们准备的文章拿出来绝对没有这么高的水平,在他们自己看来,可能连岳恒诗文的一半都不如,还比什么呀,拿出来丢人现眼吗?
写出四篇劝学诗文应该完了吧?岳恒以为没事了,将笔墨重新收回到乾坤袋中,静等对方表态。
可希沐生的内心在经过一番挣扎斗争后,还是不想放弃,咬牙说道:“你这只能算作‘惜时’,并不能代表‘劝学’,所以你这篇诗文不符合文比规则,无效!”
“放屁放屁!臭不可闻!”
“寒山社的人你们有完没完?输不起耍赖是吧?”
“天哪,想当初寒山社的几位学长和老乡还求着我加入,幸亏我没答应,否则就与这帮言而无信之辈同流合污了,这岂不是我人生的奇耻大辱?”
“希沐生你这是鸡蛋里面挑骨头!输不起就别文比,你以为伏羲星辰看不到你们的所作所为吗?”
“人家岳公子写的那么好,‘劝学’和‘惜时’又有什么差别?”
这下引起众怒,不少人忘记岳恒“凶童生”的恶名,站在他这边说起话来。
寒山社诸人骑虎难下,各个脸上红一块白一块,只能硬着头皮紧抓文比内容说事。
纪琮正准备诘难,岳恒抬起胳膊拦住他。
“不服是吧,反正我还准备了其他几首!今天就写死你们!”
岳恒一言不发,再次从乾坤袋中招出狼毫笔,在面前纸板上写下《劝学之五》这四个大字。
嘶……
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像看妖怪一样看着岳恒。
这人真的是与我们一届的新晋童生吗?
这人灵感无限,文章随手就作?
昨日大家一同听读荀子的《劝学》,他还呼呼大睡,这一夜过去,他真有那么多的感悟?
岳恒身上有太多不合理的地方,没人看得透他究竟是怎么想,希沐生等人更是闭上嘴,紧张地盯着岳恒的笔尖。
“学问勤中得,
萤窗万卷书。
三冬今足用,
谁笑腹空虚。”
宋代汪洙的这首《勤学》跃然纸上,岳恒却迟迟不肯落下最后一个句号,因为他心中突然一惊,想到了一个重要问题。
这四句话,单独拿出来是汪洙的《勤学》,不过他记得在另外一首长诗里看到过一模一样的句子段落,那首长诗名叫《神童诗》。
昨日杜教员给出劝学文章的任务,他想到的第一句话就是“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他与雷胖子聊天时提到的“将相本无种,男儿当自强”,两句都是出自《神童诗》,这首诗并非汪洙一人一蹴而就,而是历经多个朝代,被多位文人增删改之后形成。
此刻落笔,就意味着诗文落定,伏羲星辰光芒照射,不可更改。
至于那首《神童诗》,岳恒想了很久,心中暗叹一声,还是打算埋在心里深处,不到万不得已,还是别拿出来了。
最后一个圈圈勾完,《劝学之五》纸张光芒四射,满堂学子睁不开眼,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强烈的光芒。
可是异象再起,仿佛黑夜中的流星一样,光芒来的快,消失的更快,就在大家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再次消失地无影无踪。
“怎么回事?”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天哪,莫非……莫非……这是‘共鸣之文’?”
“不可能呀,你们有谁共鸣了?没人共鸣呀!”
只有岳恒隐隐约约知道为什么,他从《神童诗》中节选,能有这等光芒闪烁就不错了,要想真正共鸣,很可能必须写出全文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