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闽,你竟敢杀我门徒。”一个愤怒的声音响起,昆仑大门里飞跃出一个白色的身影。
叶宇只觉得眼前一花,就看到那个从门里飞出的男人站在朝闽对面,整个人肃杀无比,满头白色的长发激动地跟着主人的动作而扬起。
白毛神经病。是昆仑门的人。
也就是说正派要杀他这件事情妥妥是真实的。叶宇捂着肚子,他肚子里真的有花?
朝闽露出一个温柔的微笑说:“借道而过。如果不借,那么以血开道。”
雪融废话不多说,手蹭过剑鞘,直接断剑出鞘,空气霎时冷凝起来,连风都凝固在这一刻的杀意中。
叶宇坐在马车里,不仅心跳,连手指都在抖动着。他专注地看着朝闽跟白毛的对峙,总觉得蠢蠢欲动。腹部传来撕裂一样的剧痛,可是他没有吭声,任由这种疼痛啃食他的血肉。
他跟朝闽差太远,跟白毛也差太远。要是没有自保的能力,叶宇第一次想明白,如果没有力量,那么就算能退隐也无法活下去。
朝闽皱下眉头,似乎察觉到什么地回头,接着脚一踏整个人凌空往马车这边快速飞来。身后是雪融冷声的喝斥,“休走。”
断剑一斩,竟然硬生生掀翻了石头,裂开了石场,霸道至极的一剑,直追朝闽而去。朝闽头也不回,手里普普通通的长剑往后一横,剑光撕碎了可怕的攻击,长剑出现裂痕,朝闽看都不看就将剑往下狠插,长剑直直插入石场中央,拦住了雪融剩余的全部暴动剑意。
叶宇只觉得眼花,朝闽整个人已经扑入他的怀里,然后伸出双手搂住他的脖子,脸凑近低声对叶宇说了声,“别动,我来压抑它。”说完,头一仰起,含住他的唇瓣。
嘴唇上微凉而湿润,叶宇惊讶地瞪大眼睛,朝闽却趁机将自己的舌尖探入他的牙关,深入他的嘴里。
这个吻不算强硬,可是却无法躲开。
朝闽的眼睛没有闭上,就跟叶宇那双瞪得快要掉出来的眼珠子正面对视着。
叶宇看到朝闽眼里的冰川化为柔情的温水,潺潺地想要流进他心里,不带暴戾与杀意,仿佛刚才满手沾血的魔头只是一个幻觉。
腹部的剧痛随着这个温柔的吻而慢慢停歇,叶宇不敢挣扎,任由朝闽坐在他怀抱里仰头吻着他。胸腔内的心脏加速搏动着,呼吸缠绵间叶宇突然就分不清心跳跳得快的是他还是朝闽。
因为抱得太紧,紧得像是融为一体。
石场上一片寂静,只有冷风呼啦啦吹过。雪融终于忍无可忍地对着马车里那对狗男男大骂,“光天化日,简直伤风败俗不堪入目,不堪入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