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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是被朝闽给憋到呕血三斤,叶宇暴躁到视线发黑,手抖得不像话地勉强掐上朝闽的脖子。触手冰凉,就跟在掐死物一样。
他眼眶发红,血丝弥漫,跟对待杀父仇人一样地瞪着朝闽,手指的指甲都扣下这个家伙的皮。
朝闽无动于衷,连呼吸都停滞地看着叶宇。就如叶宇掐的不是他的脖子,表情平静得可怕。
随即伸出食指轻轻点在叶宇眉间,洁白的指尖下,是这个男人凶狠到接近仇恨的眼睛。朝闽眼睑半合,睫毛染上一丝帐幔上的红晕,随着他的动作,叶宇的手慢慢失去了力量,最终那双仇视他的眼睛闭上了。
朝闽柔声说:“睡吧。”
叶宇呼吸一缓,头一歪就陷入沉睡中。
朝闽安静地看着他,黑发青年的脸部表情已经完全柔和下去,没有一丝刚才的扭曲。他伸手几下,就撕拉将叶宇身上的红色衣服全部撕成破布条飘下床铺。
很快叶宇全身衣袍都被他撕碎扔出去,露出青年赤|裸光滑的身体。红色的帐幔被人一掌风随手打落,床里顿时昏暗起来,朝闽压在叶宇光滑的身体上,将自己的衣物也解开脱下,单薄而显得生涩的少年身躯在昏沉的光线下出现。
朝闽脸上的苍白越来越明显,到最后竟呈现出一种病态的惨白。他动了心魔,动了心,动了情|欲。
体内的力量已经不足以让他轻易恢复成熟男性的身体,如果力量再这样与心魔搏斗下去,他的逆生长会更加严重。
而且种子无法回归本体,身体里力量的失衡会造成一种可怕的倾斜。哪天他压不住了,就会全身经脉碎裂而亡。
朝闽将脸贴在叶宇的光洁的胸膛处,温暖瞬间包裹着他脸部的冰冷,他就跟冰天雪地里垂死的人,抱住炙热的火焰那样欣喜。紧紧,他伸出双手锁住沉睡的叶宇,将自己的脸靠在这个青年的脖颈处。两具没有阻碍的身体安静地贴在一起,沉溺在红色的昏暗里。
朝闽闭上眼,脸上的疲倦终于完全显露出来,他轻声叹息:“你也恨我。”
声声诅咒如鬼魅地徘徊在他耳边——冷情无心,非人非鬼,弑父杀母,禽兽不如。你将此生无爱,不得好死。
忍不住更加用力地将叶宇抱得更紧,就像在抱住自己最后的救赎,却发现自己太过瘦小,反而更像是陷入在叶宇的怀抱中。
他努力蹭了蹭叶宇,发现自己没有力量来进行敦伦之礼。连眼底的红色都褪成漆黑,暗沉一片。朝闽嗅嗅叶宇的耳后,然后将自己更加深入地藏在叶宇凌乱的发丝中。
好久后,他才重新起身,光着身体下了床,回来的时候手里端着一壶酒。仰头喝了一大口酒水,朝闽含着酒液吻住叶宇,酒慢慢流入叶宇的口中,没有一丝遗漏,直到双方嘴里都是酒味没有酒水,他才停止这个动作。
将酒瓶扔回桌上,朝闽重新爬上床紧紧贴着叶宇,四肢交缠,皮肤相摩。
这样就礼成了。放了鞭炮,喝了交杯酒,躺在同一张床上。朝闽觉得没有什么纰漏才闭上眼睛,听着叶宇身体里的脉动,安安静静地睡着。
叶宇睡觉也睡得不安稳,时不时会翻身,偶尔来个拳打脚踢,似乎被朝闽缠得很不耐烦。
朝闽没有一丝厌烦,只是耐心地抱着他,止住他的不安分的手脚,然后继续睡觉。
好不容易熬过一夜,叶宇头疼欲裂地睁开眼,觉得身体麻了半边。有些茫然地低头,就见小鬼安静的睡脸靠在他的肩膀上。
他一时还分不清自己在什么地方,甚至有一瞬间以为他跟小鬼在还去昆仑门的船上,阳光会从船舷那边洒进来。
可是当脑子里那些沉重而糊涂的束缚散去,他才发现自己抱的竟然是朝闽。而且两具身体相贴的触感明显得可怕,光溜溜地抱在一起……
光溜溜?
叶宇困难地去回想大脑断电前,他们做过什么?他要掐死朝闽,然后呢?完全没有印象。所以他们这是在干什么?是上了还是没有上?
手抖地抓住朝闽的手臂,叶宇企图将这家伙从自己身上扯掉,就跟在扯掉没有用的杂草一样干净利落。
朝闽闭着眼睛,嘴角轻轻一抿,似乎被打扰到安稳的睡梦很不高兴。五指缠绕黑气瞬间掐住叶宇的脖子,然后冰冰凉凉地凑在他耳边说:“不要动。”
叶宇立刻不动了,担心一动颈椎骨就直接被咔嚓。
朝闽终于懒洋洋地睁开眼,漆黑的眼瞳死气沉沉,不带任何感情|色彩。他似乎又恢复成那个无心无情的大魔头,昨天面对叶宇的失控重新被收拾起来,随着理智的回归,残忍的本性也跟着苏醒。
他继续轻柔地对叶宇说:“你想活下去吗?”
他的声音尾调总是留有一丝蛊惑之感,似纤细的花枝在轻轻撩拨他人。
叶宇听到这句话只觉惊悚,不觉得被诱惑。因为朝闽的手已经重新压迫住他的腹部,丹田似受到惊扰,隐隐作痛起来。
朝闽好像不知道自己这个动作对叶宇是一个酷刑,嘴角含笑,眼里阴暗地对叶宇说:“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救你,只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