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汤愉的动作已经很轻了,可极度敏感的姜姿还是悠悠转醒,闭着眼在哲胸前蹭蹭,心内清明一片,这是过级了么?
“媳妇你行啦!”汤愉欢喜雀跃地叽叽喳喳,他的力量变强了,可以更好的保护他的宝儿了。
姜姿似有所感,心有灵犀地一笑,“感觉好么?”
汤愉微微一怔,而后深情相望,“我很好,我们都会很好!”这是他的誓言。
“别玩温情痴恋那一套。”姜姿不喜,破坏气氛。
“遵命,我的夫人。”汤哲盲从敬礼,声音如雷。
姜姿惊的捂住耳朵,心肝发颤,怒目而视,“就不能让我安静会啊。”你那嗓子是擂鼓么?
“你不都安静一晚上了么?”汤愉委屈撇嘴,声如蚊呐。
姜姿黑脸,“你现在越来越懂得反抗了?”
话一出口又感觉不对,“你越来越有主见了。”
感觉又不对,姜姿气恼,疾言厉色:
“越来越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一见媳妇生气,汤愉立刻谄媚讨好,“谁说的?我时时刻刻分分秒秒把你放在心里,别瞎想,怎么可能,你是我的心肝宝贝,你是我……”
“停!”姜姿粗暴打断,“这些粗瘪肉麻的词你倒说的挺顺口,亏你还能考上博士,就不能换个花样么?怎么跟个无赖的大蛤蟆一样黏人。”姜姿感觉自己有点无事生非,心里讪讪的,于是神色缓和,换个话题道,
“起来吧,去大哥那看看有什么需要。”
汤愉眼见姜姿又欢喜起来,自动过滤掉前面的话,勇敢地为自己争辩一句,“谁让你是让人眼馋的天鹅呢?”不等姜姿发飙,立刻堵住他说,“媳妇你先去洗脸,我去找大哥。”
飞快地偷了一个香,汤愉顿步而飞。
姜姿茫然无措地在床上坐了一会才去洗漱,他发现自己最近情绪起伏的频率过高,不行,不能这么任性下去,用冷水洗了一把脸才感觉精神起来,自我回归本心。
姜姿擦好脸,又在脸上涂上一层空间里的泉水,在这个干燥的季节它比那些奢侈的擦脸油强上百倍,门响,随手把手巾扔进空间去开门。
“小姿,睡得好么?”温华笑语晏晏,尽显芳华。
“很不错,快进来。”姜姿轻笑,往里让了一步,“我还没叠被子,见笑了。”
“呵呵。”温华不见一丝反感,“男人嘛,总是邋遢的,我那屋比你着还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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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愉打开大哥房间门的一瞬间以为自己进错了地方,反复确认后才在无比惊悚中踮着脚合上门,实在是没有下脚的地方,眼过之处如龙卷风扫荡,汤愉费劲巴力在一堆不知是被子还是衣服的小山下面找到憨憨沉睡大哥,此情此景,是他人生中第一次见,头皮一遍一遍地发麻,四肢僵硬如柱。
几次张了张口也没发出声,嗓子像被堵了一块铁疙瘩,汤哲把离他最近的扣在床脚的椅子扶起来给自己找了一个座位,就那样目瞪口呆心胆俱裂地消化眼前的景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