撂下狠话,温华起身向后迈出长腿,在某人坦荡的刻意收敛的眼神注视下,他甩也不甩的轻轻一跃,跳上了后面改装的柔软的床,发出了一声愉悦的轻呼。
宁裘宠溺的耸耸肩,收回留恋的视线,眼神瞬间恢复冰冷,如刀子般的视线透过玻璃扫射四周,他像一只蛰伏愉黑夜中的猎豹,不惧任何危险,随时准备出击。
每个车上都有一人守夜,至于是守一整晚还是半路换人都由同车的两人商量着来,汤愉心甘情愿的服侍完人,倚靠着车门打盹,身上披着一件羽绒服,单盖着一条被子,另一边搭在姜姿的身上,眼睛紧闭,耳朵却一直竖着,神经敏锐,就连他后面车上六子打呼噜的声音都听的一清二楚,呼噜声像恣意跳动的蛤蟆,扰乱心神,汤愉无可奈何的啄着牙花子,屁股动了动,大手紧贴姜姿的耳朵。
夜晚的天空黑的像一个无底洞,眼花的人绝对能看到漩涡,加速恐惧萌芽的滋长,不知道是几点钟,在某一个时刻拥有异能的人突然同时睁开双眼,犀利的眼神射向声音的来源。
内部通话器发出‘滴滴’的两声,田有多刻意压低的声音响起,“宁哥,离我们三里地,听声音应该是有丧尸,数量应该不少。”
田有多的话音刚落,金燃热情洋溢的嗓音传来,“大哥,这么大的阵仗应该是人为的,就是不知道会不会有人引到咱们这边来,我们是静坐不理呢还是立刻离开,舍己救人就不用了,那是雷锋做的事。”
“不知道是哪个孙子,大半夜的不让人睡觉,娘的我正做美梦呢,小兔崽子们真不让爷爷安生啊。”六子哑着嗓子咒骂,他正在抠眼屎,双腿搭在后座上,此时还不知道田有多开着通讯器。
“要不说这人就是没文化呢,六子他这样的就是读一辈子书也是个流氓,他那脑袋一般是浆糊一般是海水,有那时间游戏人生吧,吃吃喝喝更自在。”刀疤脸不屑一顾,连讥带讽的对着喇叭狂喊一通,直到金燃似笑非笑的不怀好意的看着他,他才猛的一个激灵吓醒,他这番话绝对传进大哥和温哥的耳朵里了,哎呦我去!刀疤扇了自己一耳刮子,心里暗骂自己还说人家六子,自己不也是烂泥扶不上很强么,光因为没心没肺这点大哥就关他好多次禁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