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小卒?”
马公公看向红衣大臣,冷冷道,“任大人,在我们隐龙阁,陈克从来就不是无名小卒。”
“没有他,我们能在蜀州破获妖族奸细案?没有他,我们能获悉妖族谋刺蜀王殿下的阴谋?没有他,蜀王殿下在第一次遇刺的时候,只怕已经遭遇不测了,没有他,帝国三大学宫之一的昊天学宫,只怕会遭受到前所未有的重大损失。”
马公公的眼中爆射出两道精光:“这样的人,您觉得他是无名小卒?!”
群臣们不禁嗡嗡议论起来,他们大多数人都不知道这些事,或者说从来没有关注过这些事,此时听来,自然感到有些吃惊。
真是没想到,陈家的这位二世祖,竟然悄不声的,在蜀州立下这么多功劳。
难怪他先是受封为五等子爵,旋即又提升为三等子爵。
也就是因为他是陈克,多少受到了一些打压。
这要是换做其他人,随便一个权贵子弟,凭借着这些大功,捞到一个伯爵的头衔都不在话下吧!
礼部尚书任不凡,错开马公公的目光,再次冷哼一声道:“马公公说的这些,不过是道明了陈克和你们隐龙阁之间的渊源,而且都是发生在蜀州的事。可就凭这些,就能让他拿着隐龙阁的令牌,在京城里罔顾国法,横行无忌,为所欲为?!”
马公公冷淡道:“任大人又怎么知道,陈克不是在查案呢?”
查案?
任不凡荒唐一笑,傻子都能看出来陈克是在报仇,或者说拿着隐龙阁的令牌公报私仇,这和查案有个毛线的关系?
当然他也不会傻到和马公公去争辩这些,争辩了他就中计了。
一旦争辩起来,事情就要从根上说起。
一旦从根上说起,还是那些权贵有错在先,是他们以势压人,霸占陈家的财产。
而陈克告状之后,各个衙门又不作为,甚至对陈克的诉状置之不理。
既然要处置陈克,那要不要处置那些有错在先的权贵,要不要处置各个衙门的主事人?
真让隐龙阁去从头彻查这件事,大家谁能跑的了?
谁挑起这个头,谁就相当于得罪了大批人。
大殿中的大臣们当然也不傻,知道马公公强词夺理也不争辩。
马公公话里话外都在为陈克辩护,他们也要掂量一番其中的分量。
国王夏允诚高高在上,冷眼看着这一幕,心里又是安慰又是纠结。
当初隐龙阁的设立,就有牵制朝臣的意味在里面,如今看来这种制衡的作用还存在,而且很有效。
可马公公毕竟不是他的贴心人,他又怎能不纠结?
既然大家都装糊涂,那我也装糊涂吧。
谁还不会装糊涂了?
夏允诚咳嗽一声,顺着马公公的话问道:“陈克真的在查案?”
马公公躬身道:“陛下,已经查明,拦截那张字条的密探,正是陈克!”
字条?
那张字条?!
夏允诚惊了,他不过随口一问,敢情陈克还真有可能在查案。
他的脸色肃穆起来,沉声道:“马公公,兹事体大,你细细道来。”
“是!”
马公公抬起头,肃声道:“几日前,我们收到一个神秘的盒子,盒子里装着一只死信鸽,还有一张没有发送出去的字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