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音皱眉道:“没有的话就算了。”
“不要说七千万,就是七亿爸爸也能在半个钟头里交到你手里!但是爸爸希望你能够谋而后动,商业就像你们娱乐圈只有进去了才能体会各种暗流规则和难处陷阱,爸爸是过来人,交过不少‘学费’,所以知道你一个人想要创业并不容易。”
齐音眼睛泛红,咬着嘴唇道:“我早就已经准备进入服装香水业,三年来结识的业内朋友和打下的相关基础都是为今天的创业作打算,中国真正顶尖的高档自主服装香水品牌是一个很大的空白地带,如果我能在诸多国际名牌绞杀中站稳脚跟,一定能够获得巨大利润。”
“好好好,爸爸马上给你打一亿过去,就算失败也没有关系,这个学费爸爸还是交得起的,只要你肯闯爸爸就没有二话的支持,我们温州人祖祖辈辈就是这么闯出来的!音音,你妈就在边上,要不和她说两句话?这三年来我也被她骂明白了,有空就回家看看我们两个孤单的老家伙,每次吃饭总是那么冷冷清清,爸心里难受……”
齐音捂住嘴巴仰首希望可以止住眼泪,但是泪水还上不停的从眼眶倾泻而出。其实从小到大那个顶天立地的爸爸就从来不会露出脆弱的一面,在她心目中爸爸就是生病也会在大雪夜背着自己去医院,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翻阅自己的作业,陪着自己弹钢琴去参加音乐会,同时、在商场纵横驰骋挥斥方道的伟岸背影——坚强而沉默,就算三年前闹翻他依然是齐音心目中的偶像——也是以后择偶的标准!但是她没有想到印象中从不会流泪的爸爸竟然在电话那头像个受伤地孩子呜呜哽咽。
“音音,你看你爸爸都把企业给卖了,你就回家吧。哪有闺女和爸爸赌气的,回来他要是还说什么妈妈就和你一起搬出去……”
齐音感受着那三年来第一次家的温馨,从商场地世态炎凉进入家庭的温暖包围中,泣不成声的她始终没有开口说话,这个电话足足打了一个多钟头。
齐音擦干眼泪望着山雨满楼的湖色,叶无道,如果三年内我还无法忘记你,我就把一切都交到你的手上!
一辆奔驰家族最为“风骚”的奔驰cls杂开往杭州的高速公路上飞驰,开车的天然妩媚女子眉宇间全是慵懒却神伤的相思韵味,鼻子上的精致金丝眼镜让那份妩媚升华得更加精致细腻。
而她身边戴着墨镜的典雅女子则是满脸兴奋,用优雅地语调道:“羽绾,原来我们剧组要去杭州宋城和西湖,千岛湖以及瑶琳仙境进行采景,怪不得孙导肯放人,你不要总是那么愁眉苦脸,不是很快就可以见到你的无道了嘛,小别胜新婚哦!”
飞凤集团董事长兼深化人事部总监的蔡羽绾正在思考集团扩张的问题,听到那句挑逗的“小别胜新婚”,两颊不满红晕,妩媚的白了一眼坏笑的柳婳,娇笑道:“小心我把你卖给叶无道!”
柳婳笑着叹了一口气,委屈道:“重色轻友啊,这就是所谓的遇人不淑吧!”
蔡羽绾正色道:“柳婳,你说我应该如何在杭州市场进行自我定位?是财大气粗的收购者,还是钻空的投机者,或者品牌的传教士?其实说实话,如果不是因为拥有叶氏集团原先的那些营销精英和优秀管理团队,我真的无法想像在杭州,在浙江掀起一场酒店餐饮的‘战争’。”
柳婳摇摇头,对于商场她是敬而远之,除了一些比较有品味的广告,她几乎和商业绝缘,慈善等公益事业倒是参加不少,她突然问道:“我一直想不通为什么你会喜欢那个家伙!”
到现在为止,柳婳这位在奥斯卡上折桂的中国优雅女子还是不习惯叫叶无道的名字,虽然已经知道叶无道的显赫背景,但是这都不足以让她真正心动,相反还有负面效应。
像她这样带着耀眼光环的女人,男人就像是挥之即来挥之即去,可有可无的一件物品!身价亿万的顶级富豪,权势彪炳的政客,或者诸多行业相貌和智慧并存的精英,这些男人都希望能够一亲柳婳的芳泽,但正是这样让她愈加烦躁和反感,她依然在追求自己想要的那份爱情,至于究竟是怎么样的饿爱情其实柳婳自己也不清楚,于是她就将一切交给了玄之又玄的感觉,反正到目前为止叶无道给她的印象就是四个字——糟糕透顶!
蔡羽绾哩了一下头发,笑道:“你这个问题让我想起《大话西游》里至尊宝和菩提老祖的那个经典对话——“爱一个人需要理由吗,不需要吗?”我只想要一个在我伤心难过的时候能够借给我肩膀靠一下的男人。寂寞是一样可怕的东西,不仅仅是孤单一个人喝茶,吃饭,逛街,生活那么简单,那时一种在灯火阑珊繁华喧嚣中的孤独,这一点不是你这个父母疼爱兄长呵护的幸福孩子可以体会的。”
柳婳疑惑道:“就算你只想要一个可以依靠的男人,那也不需要找那个纵意花丛的花花公子啊!喜欢羽绾的男人一大把,优秀的更是不少,何必为那个没有良心的男人牵肠挂肚?”
蔡羽绾摇摇头甜蜜道:“没有真正爱过一个人,你就不会明白其中的感受,爱上了就是爱上了,也许你觉得无道一无是处,但是在我眼中他就是世界上最优秀的男人!如果一定要找出理由,我可以说无道的优点一大堆啊,像这么年轻就依靠自己的实力创建神话集团,凭借一己之力将太子党变成中国南方黑帮最有希望逐鹿中原的新贵,他还精通英文和钢琴……”
烟雨西湖畔,断桥上。
一位绝俗出尘女子嫣然而立,宛若一幅以江南韵味为笔婉约古典为墨而挥毫而出的仕女图,在精致灵动中散发宛如天成的气质。
她檀口轻启,喃纳自语:“水驿春回,望寄我,江南没萼。拼今生,对花对酒,为伊泪落。”
徘徊上海这座小资本天堂灯红酒绿之间的叶晴歌终于无法忍受那份媚俗的矫情,带着失望来到杭州,来到西湖,这一湖如被打湿的水墨画上的水色,让她勾起曾经逝去的消散的伤怀。
无道,还记得我这个小时候经常被你弄哭的姑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