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汉道:“女朋友那种东西从来没有。”又客客气气地通知道:“爱吃不吃。”这是他老姐做的,他对另一半儿的要求一直以来也只有简单的一条,那就是像他老妈或者像他老姐似的会踏实地过日子就行,可是啊,老妈和老姐在他的心目中那就是圣母级人物的存在,所以但凡是正常一点儿的女性一般都达不到他的超高要求,真是难为了广大对他有意思的女同胞,让人深表同情。
吃,吃什么,这记在灵魂深处的美妙的字眼儿一冒出来,大炮激动了!
被毛茸茸的狗脑袋蹭小腿的方汉哭笑不得,大炮的心宽又大,来到新家才多一会儿啊就放开了地洒脱生活了,那就先给大炮准备一下狗粮,至于孔森,爱等不等!
看着方汉就差按粒儿数地用量杯盛狗粮,孔森道:“用得着这么较真儿?”
要你管,方汉就没搭理孔森,还在以大炮的体重为参考地严谨地配粮中。
被无视的孔森一点儿也不介意地小抓了一把狗粮想逗大炮。
但大炮在关键时候把里外分得相当清楚,不为所动,没有得到主人的允许,哪能随随便便地一见吃的就张口,它是一只有深沉的狗好不好!
见状,方汉惊喜,在言语上和行动上都对大炮给予了表扬。
继被人无视之后又被狗无视接着再被人和狗一起无视,但,孔森不仅不生气还更加地舒眉展目呢???
很快,两个人也吃上饭了,这道隔天热过之后更美味的笋衣烧肉让孔森的胃口不错,赞道:“好手艺。”
老姐被夸奖,也甭管发起夸奖的是谁,方汉的脸色自然好看了许多,由此想起话茬儿来问孔森道:“你有女朋友吗?”能和孔森相处得来的女人估计也得有什么怪属性,所以要是有的话,就算需要掏钱买门票也值得瞧上一瞧。
孔森道:“还没有呢。”又自觉地进一步解释道:“我对不完美的人体没有兴趣。”
果然是孔森式的诡异回答,没有什么正常人的思维在其中,方汉冷冰冰地揶揄道:“血肉之躯哪有完美,你自己拼一个得了。”至于用什么拼,不必明说,相信职业特殊的孔森能自己悟出来。
孔森不喜欢别人拿他的职业开玩笑,但是这种玩笑从方汉的嘴里说出来却让他感觉到动听,自信道:“不过,也许现在用不着了。”
方汉皱眉,明知孔森是话中有话,但是他分析不出来孔森在暗示啥,算了,理睬怪人也是浪费时间,嗯,笋衣把浓浓的汤汁吸收以后比五花肉还好吃。
一直在观察方汉的孔森问道:“你不喜欢吃肉?”
食不言懂不懂,哪儿来的这么多废话,方汉想着怎么让孔森闭嘴呢,一个狗脑袋贱贱地搭上了他的大腿。
大炮眨巴眼睛道,肉吃多了是不好,但是也不能浪费的汪,所以就由我来帮小方你解决难题吧,舔舌头,再舔舌头……
裤子上被蹭上了一大滩口水的方汉是没有别的办法了,从菜碗中夹起了一大块儿肉先放进了自己的嘴里嘬去多余的盐分,然后才喂给已经馋得急不可耐的大炮。
把肉咽下肚儿后,大炮忽然抬头地嗅了嗅空气中,这是神马奇特现象,从眼镜发往小方的单程电波很强烈呀……
孔森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似笑非笑,方汉那与大炮相处时露出的硬汉的温柔竟能让他想目不转睛,礼貌地放下碗筷,起身离座道:“多谢款待,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典型地吃完了就跑,不过方汉也乐意这人赶紧地在他的眼前消失,道:“慢走不送。”
孔森的确有正事儿要忙,不过并不是需要开车出去的状况,可他刚刚走出公寓大楼,就赶上一个玩偶从天而降,快走几步捡起来,毛绒绒地一捏还有声响,抬头上看猜测是从哪里掉下来的,楼层不是特别地高,楼体上还有明亮的装饰灯光,所以他轻易地就看清了是谁正扶着某露台的栏杆地往下瞧……
似乎金毛都喜欢叼东西,反正大炮是这样,就是到露台上玩儿它也要咬着自己最喜欢的伴儿,一只会说爱老虎油的软软小喜鹊,抬起前爪儿扒着栏杆站起来地远眺风景,心情一好就想夜嚎,然后它就张嘴了,哎呀,糟了,小喜鹊往楼下飞了!
所以陪着大炮在露台上玩儿的方汉便目睹了让他想说“靠”的这一幕了,尽管那玩具又小又轻不至于伤着人,然而还是得查看一下才能安心,不过为什么呀,大炮你是故意的吗,非得可这么一个人招惹是不是?
孔森举起玩偶朝着方汉晃了晃,又揣进了兜儿里是说日后再找方汉算账,随即心旷神怡地认定,这就是老天爷对他的启示啊,呵呵,真是来得及时的会说爱老虎油的报喜鸟!
孔森走远了,方汉就微笑地看大炮,无声道,内只狗,我有话要和你说!
没心没肺的大炮还主动地凑了过来,小方,这么深情地看着人家,是有什么悄悄话要和人家说么,好高兴地摇尾巴……
看着如此十足自high地卖萌加犯二的大炮,方汉叹气,罢了,来日方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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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方汉睡了一会儿又醒了,关心地要去看看大炮睡得怎么样,轻手轻脚地下楼来,却黑线了,狗生苦短所以必须性感么,大炮睡得香但是姿势很夸张,扭啊扭地再扭一点儿都能扭成麻花儿了,节操碎一地是捡都捡不起来。
同一楼层的另一间公寓里,孔森正把那个算是他的签约酬劳之一的方汉的巨幅健美照片挪进卧室,就挂在了每天他一睁眼就能看见的位置,满意地喜笑颜开,其实,他不过是一个终于找到了心仪猎物的危险男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