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熊岳只不过在陈展博这些普通的人眼里是高手而已。
这也怪不得陈展博,陈展博自己本身并不是武林中人。他只知道云牧对于普通人来说非常厉害,但是熊岳同样也是师从一个老道的真正的道士,所以陈展博觉得熊岳应该能对付得了云牧。
云牧思索着,正想问熊岳下一个问题,房间的房门就被敲响起来。
“等一下,里面在忙!”云牧不想让其他人来打扰自己的审问,哪怕是陈嘉舞柔。
然而来人却似乎没有听到云牧的话,门把手嘎吱一声便被旋转开来。
云牧回过头去,想看看来人是谁。
一开到来人,云牧反应十分激烈,直接从椅子上蹦了起来,颤抖着站立着,怔怔的看着进来的那个人。
熊岳看到来人,原本难看的脸色突然之间充满了喜色。
“是你…”云牧呆呆的说。
“云牧,多年不见,别来无恙。”来人微笑着,对云牧说。
“你们认识?”熊岳看到云牧的反应,听到云牧对着人的称呼,瞬间心凉了起来。看样子自己的父亲和云牧是旧识,而且还非常的熟。
眼前这位男子年近中年,一身衣着是相当的正式,皮鞋被擦得亮,头打理的一丝不苟,如果不知道的话,人家都以为是什么金融精英。
虽然这人的形象跟云牧记忆中的样子相差甚远,但几年来的交情,还是让云牧一眼就认出这个人来。
这人就是突然离开的那位年轻人,父亲的弟子,赵文宇。
此时赵文宇肥胖的脸上堆满了笑意,看了看一旁狼狈不堪的熊岳,又看着云牧。
赵文宇看了一眼云牧,却是笑呵呵的说道:“云牧,好久没见,不仅长高了,看上去也更加成熟了啊。只不过怎么忽然从京城来到东江了,云家不好待?”
“文宇哥,”云牧没有理会赵文宇说的话,而是一步走到赵文宇的身前,着急的说,“这两年你去了哪里了?父亲一直在找你。”
“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赵文宇摆了摆手,“我离开了你父亲,我也就不是他的人了。下次你见到父亲,替我转告一下我的歉意,并感谢他老人家的养育、教导之恩。”
“你不是父亲的人?”云牧皱着眉头,“什么意思?难道你以后都不认这个师父了吗?”
赵文宇径直走到云牧之前坐的那张椅子上坐下,连看也没看熊岳一眼,对云牧道:“认?为什么还要认?”
云牧转过身来,听着赵文宇的话,一时语塞起来。
“可是,可是”云牧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总觉得对赵文宇的这个问题有很多想说的话,却被赵文宇的那一问堵得死死的。
自己父亲把他当作亲儿子看待,教导了他这么多东西,难道这位一直被自己当作哥哥的人对父亲没有一点感恩之心吗?
赵文宇似乎变了,变得连云牧都不认识了。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赵文宇摆摆手,“你想说我不知道感恩,对吧?”
云牧点点头,没有说话。
“可是,现在时代不一样了。”赵文宇收起笑容,悠然道,“我在云家练心、练身,练这么多年,即使最终练成你父亲的那种本领,又有什么用?现在这个世界,有很多很多我们在世家都没有办法接触到的东西。凭借着我们掌握的本事,我们可以享受到这个世界上很多令人沉醉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