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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巧

红|袖|言|情|小|说03奇巧李虎一走,曾光宗顺理成章升任知县一职。俞公是何等聪明之人,知道李虎的下台是光宗在背后捣鬼,俞大人却不恨他,只当他是一颗操控自如的棋子。曾光宗自然也深悉此理,所以尽心竭力不敢有丝毫的懈怠。且数年以来,皆是循规蹈矩,不敢有丝毫的违制。其后又极力讨好,娶了俞公膝下仅有的一个女公子为正妻,这才算是坐稳了江山,晋城上下皆俯首帖耳唯命是从。且不说光宗一脉如何在官场中周旋,单表其弟耀祖事迹。却说光宗升了副局之时,耀祖也已娶妻生子。妻梅氏,原系西式小学的教员,人又颇为贤惠,堪称中西合璧,曾耀祖岂不美哉?哪知头胎下来竟是个女儿,取名艳蕾,乃是希望将来有个好相貌。果然三年之后,就为众人所赏悦,称其为美人胚子。到了婚后第四年上,又添一儿子,曾家上下自是锦上添花无比欣慰。然而奇就奇在这第二胎上,原来这初生婴儿即口中含玉。初时并不啼哭且气息全无,等到众人以为他是个死胎而嚎啕大哭之时,他也跟着大哭不止,遂将那块奇石吐了出来。众人忙用银盘接着,这才破涕为笑,视如珍宝。却见那块奇石色泽红润,状如熟桃,略扁平,重约四两。夜间颇有些光彩,曾家供奉在案,奉若神明。遂愈加珍惜此子,不曾有丝毫的违逆。但凡要什么吃什么玩什么,一概都应承了他。且又请了高人给他取了个美名,那高人须发皆白,原是个道士,只因偶然路经此地,被他们邀请了来。一见此儿形状,即大呼仙人也。又蒙众人厚望,遂说:“起名之事么,既是衔玉而生,莫若呼之为宝玉。”故而众人皆唤他曾宝玉,晋城上下无不知悉此事。光宗每回返乡,都要到宝玉屋中来看他,只满口贤侄贤侄的叫个不停,真比待他亲儿子还亲呢。日月如梭光阴似箭,宝玉转眼就长到了五岁年纪。只因偶感风寒,加之体质甚虚,遂大病了一场。曾家上下如热锅之蚁,遍请了四方的名医,只不见好。偶尔醒来,即说:“世间为何有女人?她们若不容我,我必不能久留了。”说完即昏死过去。众人闻知只是骇异,竟也束手无策。梅氏搂着女儿哭作一团,说:“若是救不得他,我也不要再活了。”耀祖此时正在外面跑生意,家中托人带了口信过去,遂即刻赶来,对一旁的医师们说道:“烦请各位再思量思量,只要保他一命,多少银子都好说。”众名医面面相觑,皆拿不出个主张。忽听屋外有人大笑道:“水清清兮以至柔,冰凉凉兮以至刚。吾闻君子以乐道,未闻君子以自伤。”耀祖遂疾走而出,只见山下立一道士,长须飘飘白发苍苍,貌若蓬莱仙人。耀祖立时想起他便是那个替宝玉起名的紫虚真人,即刻上前问道:“敢问长老即是紫虚真人么?在下正要请长老来呢。”那道人手捋长须,问道:“阁下又要求我些什么?莫非是那名字起得不好,你又要我替你家公子改名么?”耀祖立时倒身下拜,只说:“我那孩儿此刻昏死不醒,请了许多人来看,也是无药可救。我知先生是位高人,但求先生救他一救。将来你要我做什么,我岂敢说一个不字?”紫虚遂叹了口气,也不扶他,只一路进了里面,直奔到病榻前,但看他胸前那块护身玉符,正是殷红如血。道人遂云:“确是重矣。”旁人都不知道他嘴里说些什么,只拿眼睛巴巴的看着他,盼着他拿出个救命的方子来。道人却是不慌不忙,从怀里摸出一粒药丸来,对耀祖说道:“此乃保命丹一粒,我今日让他服了,可保他七日不死。你再取些无根之水,将他胸前的玉符取下,泡入水中,待七七四十九个小时之后,取出玉来,将泡过之水与他服下,即可痊愈。贫道正欲往云台山而去,阁下自不必寻我。他日老朽自会来此相助于你。”耀祖虽是听得不大明白,却也一字不差牢记在心。那道人说了这番话,遂飘然远去。云台山何在?自是无人知晓。却说道人走后,耀祖遂遵他嘱咐,只待春雨快来。左等右等,到第三日上,那雨才淅淅沥沥的飘了下来。家人遂用祖传的玉碗盛了,又将那块奇石浸入,泡了七七四十九个小时,这才将它取出,只见颜色已略浅,近乎桔色。遂将余下之水与宝玉服用。约莫半碗茶的工夫,但见他面色微红,气息稍动,眉梢一挑,遂睁开眼来说:“你们都还好吗?”说着就一骨碌下了地面,奔到梅氏怀里,一如往日般撒娇嬉闹。一大家子见他无甚大碍,遂各自安生,经营起家业来。光宗听说宝玉病了,正要回老屋,忽又派人来说宝玉全好了,光宗便问他族内一个大侄说:“怎么一惊一乍的?原先不是说闹得如何厉害,我正要回去,你又赶过来说亏了哪位大仙施救。我倒真有些不明白了,我贤侄竟似天人一般,凡人是照顾不好的。你回去跟他们说,千万要看紧了他,若是有朝一日化羽而去,就连照顾的机会也没了。”大侄连忙陪着笑脸,只说:“叔叔说得当然在理。只是我那弟弟也确有些非比寻常之处,眼下虽是五六岁年纪,见了生人也不害怕,却要上前问一句——你是哪儿来的?身上有东西没有?但凡初次来访的客人,都不晓得他体内有股子仙气,所以都搞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却都说他极是聪颖伶俐,兼有玉符护体,将来必成大器。”光宗闻听,自是欣喜,遂取了银子,要他带回去交予梅氏,算是他给宝玉的零花。打发了族人,兼又处理些公务,晃晃悠悠,一个白天就这样过了。出了县府,上了一匹良马,光宗即往城外巡游。此时正是黄昏,景色颇美。房前孩童耍闹,街边绿柳如丝,云朵儿在天上漂着,马蹄儿踩得哒哒响。偶有熟识他的百姓遇见,皆仰面视之,颇合了他的虚荣之心。想他在学堂念书时,求的不正是如此么?所谓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原也有一段深奥的哲学。而精通世道之人,方是命运之强者。如那法兰西之波拿巴,于官场情场战场之上,皆左右逢源,颇善交际联络之道,虽最终落败于强敌之手,不也有一时的辉煌么?畅想至此,正欲长啸一声直抒胸臆,忽听一人唱念道:“自在不自在,奇怪不奇怪。都说人间苦,偏将红尘爱。忘不了歌舞管弦升平日,黄金白银堆似海,红酥手,玉液酒,美人翩翩钗与黛。谁料西风一朝来,从前百事皆祸害。官大的,入大狱。官小的,卷铺盖。岳鹏举呀,今何在?功与名,尘土埋。再看我,赤条条的身子,日头底下晒!”那人唱毕,遂飘然而去,未曾觑他一眼。光宗看在眼里,知他是个浪人,也不与他争论,只默默念道:“看他不是个俗人,必在人间有番经历。大江大河我都过了,还怕什么?再说那人岂可与我等同?将来即或落得他那般下场,也不枉生为人。此等劣男,何足虑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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