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白家人的前半辈子可是在商铺上花费了不少心思,在同等地位的世家里头算是比较富裕了!”
林芸想到那一大堆房契地契店契,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这么想来,我前阵子不是想办个菊花宴嘛,结果被这事闹得没办成,真是遗憾啊。那个时候还跟兴安街上的一家酒肆订了不少的菊花酿酒呢,倒是白可惜了。”
“不可惜啊,”一听到有好东西,被利益熏心的白朵儿眼睛都亮了,“反正我们也还有一大堆东西没有搬走,到时候顺带捎上就好了!”
呃这么顺带的嘛?
没等林芸发话,白朵儿继续滔滔不绝,“而且,这是个很好的商机啊,我一直想着开一家酒肆,苦于没有好的方子,如果是这样的话,说不定咱们可以合力呢!”
“这,琼州隔着京城这么远,怎么合力啊?”这个想法会不会太冒险了?
没想到谢长清立马站出来,“没事,京城不是还有我吗?我也是白家人,我跟你一起办!等过些年朵儿他们回来了,说不定酒肆都有上百家了呢!”
我的妈呀,上百家?你这是在做梦吗谢世子?林芸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跟这两个人好好谈事情了。
不过转念一想,自己在宁远镇的时候不也是这样吗?两手空空,连个经验都没有,单单凭着自己的技艺单枪匹马的就开了一家珍馐堂。
而现在,她已经有了经验,又有白家很好的根基,还有昌宁公府的帮助,想必会更顺利呢!而且,她本来也有跟兴安街酒肆老板合作的倾向,到时候,连现成的雇佣人都有了。
几个人说说笑笑,林芸将他们一路送到了城门外。林芸与谢长清并肩站着,看白家的马车一辆接着一辆,载着货物和他们的友人,迎着朝阳驶向万里外青山绿水的琼州。
与此同时,丞相府。
“听说,臻带了个女的回来。”
微微倚靠在美人榻上的女子眼眸都不抬,整个人散发出一种雍容华贵的气息,牡丹薄水烟迤逦委地的长裙松松垮垮的挂在她的身上,发髻上的七宝明金步摇上凤凰展翅于飞。
婢女兰若俯身给她沏了一杯茶,“回小姐,那也能叫‘女的’?依奴婢看,竟是个不人不鬼的怪物,撂在院子里看着都渗人,真恶心,实在不知道五公子是怎么想的。”
纳兰暹罗并不言语,依旧闭着双眸,让人看着像是睡去了一般。
兰若用银镊子夹了几片碧螺叶,放在杯盏里,又用小勺轻轻搅匀,茶香四溢,“夫人今儿不在,若是知道了,还不得又要生气。前些天,西苑那位又得了彩头,老爷欢喜的不得了,巴巴赏了一串金珠子,那金珠子可是先太爷系在脖子上的宝贝,怎么就便宜了一个庶子!真不晓得老爷是怎么想的,也忒不公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