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的容貌从芙蓉花的影子中慢慢挪出,显露在阳光下,竟是张又肥又腻的大圆脸,他的身子也极为肥胖,浑身是肉,每动一下都会颤抖。
这样丑的人却让阿珍倾心相待,无非是因为他是京城最有名的大地主蔡家的儿子蔡余申!将来会顺理成章的继承父亲的地契房契和家财万贯,不知有多少求富贵的女儿想嫁入他家。
这样的人,就算丑,就算胖,又如何?反正有钱啊!
“这些算什么劳什子玩意,也值得你个女娃心疼成这样?没见识!这些给你了,随便能买它一箩筐宝贝回来!”
蔡余申不屑的说道,他从腰包里掏出几叠银票,哗啦啦往阿珍脸上一甩,还没等阿珍反应过来,他抓着阿珍盈盈一握的小腰狠狠一翻,扭着腰肢就整个人覆了上去。
一声迫不及待的娇嗔,排山倒海的愉悦和痛楚相融涌来。阿珍看着漫天满地的银票,嘴角带着一丝痛并快乐的笑容。
这边法事还没结束,明光却已经下了台,换另外一个大师上去讲经文。白灵儿觉得无趣想走,可又怕被有心人看到说自己是特意为了明光大师来的,待字闺中的女儿最忌讳这种编排,她只得留下来再看一场,林芸少不得留下来陪她。
翠缕的神情却yīn鸷起来,这阿珍去了这么久还没回来,该不会是真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倘若出事了该如何是好?
她便跟林芸二人说了此事,因为不是自家婢子,林芸没有发言,只看着白灵儿,后者无所谓的摆摆手,道:“阿珍这小妮子就是个机灵鬼,跟我一样耐不住,想必是跑到哪儿去偷玩放松了,且让她去吧,横竖惹不出大事。”
林芸虽然觉得不妥,但毕竟人家正经主子都说了没事,她一个外人也不好再言几句。
然而另一边,明光离了法会,独自去偏院里休息,未料经过一处院子,听到了不堪入耳的声音。
此时的明光已经成年,早已不是当年那个见到女孩子都会脸红的男孩了。但他毕竟是不通凡俗事的和尚,难免脸色发臭,又黑又红。他看了看四周,这边院落应当是寺里提供给香客暂时休息的场所。
在万佛寺这样神佛圣地,竟然有人做出此等事情来亵渎神灵,实在是个大罪!
他随手抄起墙边一根粗壮的木棍,大步流星的往院子里走去,想将这两个不识好歹的人给当场抓住,未料经过芙蓉花时,一眼看见了两团白花花的东西,而那前面屈躬着的却是一张熟悉的面孔!
竟是白灵儿身边的婢女阿珍!
明光握着木棍的手抖了抖,脚步也停滞了。若是被当场抓获,这婢女的脸面还要不要了?指不定会投河自尽,说不定还会牵连到她主子的名节这样一来,岂非害了白灵儿?
耳边羞耻的浪涛声阵阵,明光心如刀绞,他狠狠咬了咬牙,放下棍子,转身离开,却哪里也没有去,径直找了白灵儿。
“你说什么?阿珍她、她怎么会!”白灵儿还在昏昏欲睡的听着法会,未料明光会直接派人将她请出来,没想到竟出了这等事情!她险些站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