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修沉着脸,一句话都不说。
“唉,你又怎么回事啊,怎么一个两个的都怪怪的?”
夏勇后脚跟在他们身后,语气有些嘲讽,“原本还想什么时候回去拜访一下将军夫人,现在看来,我是没脸去了。”
连修抿了抿chún,谁也没理,抬脚就离开了。
丁诚倒还是一头雾水,看着连修走了急忙跟上,边喊道,“连修你跟我说清楚啊,我没懂,怎么回事啊这是?将军还在里面呢,我们不用等”
连修转身,冷冷看了他一眼,丁诚剩下的话就都吞到肚子里了。
夏勇朝着紧闭着门的屋子冷冷一勾chún,chún角溢出一声讥讽的笑。转身离开。
原来将军你,也不过如此。
秋风渐起,院中便积了几层落叶。
阳光依旧,只是暖意大减。
“芸儿,怎么了?不舒服吗?”
林芸回过神来,勉强勾chún安慰道,“哪有,我只是走了神”
方氏再三确认无事后才离开,顺手带上门。
林芸呆怔了许久,然后才重新拿起笔,抬手让毛笔笔头全部浸入端砚中的墨汁,然后缓缓抬腕,在端砚上顿了顿,把多余的墨去掉。
然而当她准备写的时候,却依旧有一滴浓墨滴落。印透了几层纸,弄脏了她准备练的字。
她怔了一刻,捏紧了毛笔。缓了缓,等心头那股莫名的惊慌过去。手中却像是失了力气,再写不出一个字来。
她抿了抿chún,将毛笔放置到一边。然后一张一张翻着自己近日练的字。
厚厚一叠,其中最多的是“北堂冥”三个字。笔画遒劲有力、几乎要划破纸页,字体桀骜不驯、张扬如斯,完全不像个女子能写出来的字。倒像是某个男子冷漠自傲的性子,容不得人打压,便是舍弃了一身的权势荣耀也孤傲依旧。
林芸看着看着,就不由得想起那个人了。不知道是不是怀孕了就多愁善感,总是七想八想。这些日子以来,她总是想到他,总是莫名其妙就觉得自己很委屈。
林芸失笑,果真是怀孕了,心情总是换来换去。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莫名其妙的委屈。
林芸似乎又想到什么,微微垂下了眼眸,神色有些不安。近来那莫名的惊慌只希望,无论如何,他都不要出事。
林芸想了一会儿,重新铺了一张纸。用毛笔蘸好了墨,提笔落字。
写了满满几页后,她终于放下笔。等笔墨干了,她又仔细看了看,见自己的字果然大有长进,甚至已经有他几分风骨,这才满意的勾了勾chún。
这是家书,其中告诉了他她已经怀孕的事情,想必他若看到一定会很开心。
想着,林芸眼睛都亮晶晶的。她仔细吹了吹信纸,见差不多已经干了,这才装进信封里,准备找之前北堂冥告知她的法子寄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