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行呢?夫人您口口声声的说是珍馐堂的糕点有毒,那我们总得弄清楚是什么毒吧。”林芸站在一边冷冷道。
林大夫拎着医药箱站在一边,看着担架及上面盖着的白布,皱了皱眉头。
“林大夫,原本应该叫仵作而不应该麻烦你的。但因为事出有因,故而劳您大驾,此番――拜托了。”林芸微微低头,向林大夫致歉道。
林大夫虽然皱了眉头,但到底没说什么。走上前去就要揭开白布。
“不行!”妇人拦住大夫,无论如何都不肯让他揭开白布。
“这位夫人,还不曾问你姓氏身份,家住何方。”林芸似乎才想起来这个问题,问道。
那妇人似乎极害怕大夫会掀开白布,紧张的抓着白布的边缘不放手。脑子里思绪都是乱的,只盯着大夫的动作,一动都不敢动。只本能的回答道。
“夫家姓刘,本家姓姜。平日里靠相公卖些胭脂水粉勉强家用,家就住不远处静远街的胡同巷里,谁曾想到、谁曾想到”妇人越说越伤心,隐隐啜泣起来。“留下我们孤儿寡母的可怎么办啊!”
“既然如此,那就更要弄清楚死的原因了!”话音一落,林芸手一扬,猝不及防的就把白布掀起来了!
白布底下是一个平常的男子,年龄大约只三十多岁。脸色微微发青,虽然没有尸斑出现,但明显是一个死人无疑。
林芸并没有看那人的状况,自她准备掀起白布的时候就一直盯着那妇人的脸瞧。从刚开始措手不及的慌乱、忐忑不安的心虚、勉强支撑的自我安慰、到后来越来越重的惊恐和害怕。
看完那个妇人变来变去的脸色,林芸这才低头看向底下刚刚露出的人的面目。此时,刚刚被拦住的林怀春大夫已经蹲下,仔细的察看起来。
“如何?”林芸见大夫站起身来,急忙问道。
“人已经死了有一段时间了,我只能看出他是被雷公藤毒死的。”林大夫淡淡回答道。
“死了?”听完林大夫的话,林芸正要说话。却只见一边呆立着的妇人先是一愣,接着仿佛是听到什么不可置信的消息一般,呐呐跟着重复道,“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不可能”。
跪倒在一边的两个兄弟也是一改刚刚木头人一般的模样,一点点拉扯着担架上那人的手臂。带着惶恐和不安,小心翼翼的。
“刘夫人,你这是?”林芸站在一边,心猛然一沉。莫不是原本这男子只是装死,但如今却真正的变成了一个死人!
想着,那刘姜氏猛然扑到担架边上,猛力摇着男子的身体。“孩子他爹,你醒醒!我都听你的行不行!你醒醒!你别死啊!你死了,我们孤儿寡母的,可怎么活啊!?”
“我不要了,我什么都不要了成不成?我都听你的!什么都听你的!你给我活过来呀!”妇人状若疯癫,拼命的叫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