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体骑兵在休息了大概一个时辰后,一个传令兵找到正在假寐的黄叙,步兵已进入指定位置埋伏好,就等黄叙这只诱饵的行动了。
“兄弟们,记得吗?张大人说过,这一仗打完了,就是正式的官军了,想想自己身下的马吧,想想自己手中的武器吧,想想我们是为谁而战!好了,我们走,让这些打我们村主意的小毛贼看看,什么是真正的战士!全体上马!”
七百骑旋风般的朝黄巾大营驰去,所不同的是,他们这次大喊大叫,互相之前用武器交击,发出巨大的金属撞击声,很快,黄巾营里就有动情了。
在寨子的箭楼上尽职打瞌睡的黄巾士兵们最先惊醒,一边大声喊着“敌袭!”一边用力敲着手里的锣,尽管他们还不清楚敌人从哪里来,有多少人。
睡梦中的大营里一片混乱,从来只有他们袭击别人,哪被别人袭击过?一时间哭爹骂娘的,找衣服和兵器的喧闹嘈杂声乱成一团,等眭固和于毐出来好不容易稳定大局,却始终没有一个“敌人”攻进来。
“妈的,把敲锣的给我宰了,害老子觉都没睡好。”眭固光着上半身,一双巨眼在周围黄巾军手里的火把的照射下,闪着比平时更可怖的凶光。
正在他们面面相觑的时候,突然天空中一排排闪着火光的光点,密集的划出一条条完美的抛物线,带着彗星一般的长长尾巴,朝四处覆盖开来。
“是火箭!”有识货的黄巾军大声叫起来,然后,接二连三的火箭不时射在主要由木头和茅草盖成的黄巾大寨里。
敌人的箭并不多,而且隔得有点距离,着火的地方并不多,一下子就被于毐指挥着给灭了,可是第二波、第三波火箭又腾空而起……
“妈的个的,于帅,你在这里指挥,我带人去宰了这些缩头鸟蛋。”眭固也不是一整个白痴,他根据火箭的数量很快判断出这伙敌人一定不会超过一千人,这种软柿子,哪有不白捏的道理?
一群乱糟糟,毫无队形的黄巾士兵,跟着他们有一双能杀人的凶眼渠帅,骂着天南地北各种不同的方言,将这伙不长眼的敌人从上古祖先到公元九万年之前的全部有血缘关系的亲属都在嘴上qiáng_jiān了个遍。
“里面的黄巾首领听好!我乃濮阳令张大人手下大将黄叙是也,奉太守令,前来讨贼,识相的,快快开门出降,否则我这里千余儿郎,把你这破寨踏平,鸡犬不留。”正是做着将军梦的黄叙的声音。
哪里来个没长毛的小鸟蛋!居然还把自己人数说出来,肯定是个没打过仗的雏!眭固暗笑着,一边回应道:“留你妈个!看老子几百万黄巾大军不生生踩死你!”
借着淡淡的火光,眭固看清自己眼前那个“大汉”确实才十几岁光景,不由得哈哈大笑:“这么点人来送死,休怪爷爷不客气了,大伙儿冲啊,千把人还不够我们几百万大军塞牙缝的啊。”
黄巾军除了几只懂点兵书的渠帅带领外,其他人打仗全是靠人海战术来活活挤死对方,眭大眼命令一下,身后那些黄巾喽罗们又跟以往一样,嗷嗷叫着,举着自己一点也不觉得寒碜的武器,冲向对方。
黄叙作大惊状大喊道:“不好,不是说只有几千人吗?大伙儿快撤,我们上当了!”当先拨转马头逃去。
七百骑有学有样,大声“惊叫”着,纷纷跟着黄叙的屁股消失在夜色里。
眭固一看更得意了,这战没打就赢了啊,于是更加嚣张的叫道:“大伙追啊,他们都是骑兵啊,谁杀一个,那马就归他了啊!”
众黄巾眼都红了,有了马就不是一般的泥腿子啊,就不用光着脚或着穿那种“皇叔”牌的脚底片刻就能磨穿的劣制草鞋了啊。每日只吃着稀糊糊加烂菜叶子的身体好象有了无穷力气,杀声震天的朝敌骑消失的地方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