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大……人,恕小人不知之罪啊……”白饶连牙齿都不听使唤了。
“不知之罪无所谓,但是不知死活之罪……嘿嘿,我真想不到什么理由放过你!你以为你们这一出诈降加内应加苦肉计我看不出来?我只不过想给你的一个机会而已,本来以为这两天你会想清楚,看来,是我自己心太善良了……”
白饶尤如一个被扒光了衣服的女人,赤裸裸的暴露在大家眼前,他已经发现了,张锋就是一把刀,一把悬挂在自己头挂,随时可能会掉下来,切掉自己头颅的刀!
“大人,饶命啊!”
“饶?嘿嘿,给一个说服我不杀你的理由先?”张锋一步一步逼近。
“大人,我……”看着近在咫尺的张锋,本来滩倒于地象一只任人宰割的羔羊的白饶,猛然双掌一拍地,一跃而起,左手自腰间摸出一把短刃,他从来就不是坐于待毙的主,他知道只有胁持了这个少年大人,才能保得自己一条狗命。
那短刃,带着一丝刺眼的寒光,向张锋咽喉处逼去,右手也一把扣住张锋的手腕:“大人,既然你不给机会我,只好我自己想办法了!你们都不要过来!”白饶成功的胁持住了张锋,一手抓着手腕,另一只手正顶着张锋白如女人的颈部。
可是他发现,他自认为威胁最大的王越和黄忠两人坐在原位动都没动,那黄叙和文聘更是眼都不眨一下,文聘好象还在对着自己……笑?
没错,就是笑,带着不屑,怜悯,看轻的笑。
白饶怒了,咆哮道:“你他妈的笑什么笑!”
张锋轻轻的一句:“我来告诉你!”随后,被扣住的手腕如滑鱼一般的一转,反而扣住了白饶的手腕,身体象风车般的旋转起来,整个人转到白饶的身后,带着这个比自己身高和块头都大出不少的家伙做了一个跳水比赛才看得到的“后仰翻转720度”的高难度动作。
扑通一声,白饶如同一只死鱼一样被掀倒在地,头脑还不甚清醒,摇了摇眩晕的头,发现自己那把救命的短刃,居然不知什么时候到了张锋手里,这个可恶又可怕的少年,正在用自己的短刃修手指甲,还带着跟文聘一模一样,不屑,怜悯,和看轻的微笑。
“你还会武功……”白饶发现自己有一个致命的缺点,根本不清楚这几乎完全没有弱点的大人到底还会些什么。
“我难道还要事先通知你?来人,送白壮士上路。”张锋轻描淡写的一句话。
白饶懊悔的趴在地上,不是他不想起起来,张锋这一手撩衣摔袍实在是漂亮,他的一只手还有两个膝盖全都被摔碎了。
早知道就不要提那个要求了,早知道就直接说出自己是诈降了,早知道……
哪来那么多早知道?一个选择,就决定了自己的人生。
白饶被几个跟自己先前在门口看到的一样全身盔甲的士兵拖了出去,不久之后一个沉闷的“噗”声,这世上再也没有白饶这号人了。
屏风后的丽儿,眼泪流得更厉害了。
她从没想到,自己在张锋心里居然有如此地位,虽然是看在她父亲的面子上。
她更没想到,张锋早就把她和莲儿当作自己的女人,只不过她们体会不到罢了。
“他……亲口说,自己是他的女人……这坏人,平时不要,这时候却说这样的话叫人家心里暖洋洋的。真是坏死了。”
小嘴里不时嘀咕一些“呆头鹅”、“木头”之类的话,手里不停的绞动那方已快被绞乱的手帕,心里有一股叫做感情的东西在慢慢流淌,正向四肢五腑伸延开来……
哎,幸福怎么来得如此叫人意想不到?
小丫头蹦蹦跳跳朝里间走去,哼着快乐的小曲,象一只幸福的小鸟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