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看了看太后脸色,见没有动怒的意思,跟着道:“若是皇后所出,便好了。”
“是呢,若是皇后所出便好了,偏偏是水氏……这么多年了,若是没有解语出现在我眼前,我都快要将她遗忘在深宫,也将那件事忘了。”
“太后……”
“罢了,扶我去休息吧。”
锦绣叹息一声:“是。”
长寿宫外,莺儿回去的路上见周围无人,不禁看向花解语,神色委屈。
“公主,这计划明明天衣无缝的,为何太后就不将长公主拉下去?”
“长公主是太后捧在手心长大的,岂能是我们能比拟?”
“可您也是皇室血脉啊,太后怎能如此偏心?”
花解语闻言看向莺儿,对这种大不敬的话,第一次没有训斥她。
“是啊,怎么就如此偏心呢?”
唇角绽出一丝苦涩,旋即又化为潋滟芳菲:“但现在这一切对我而言,机已经是很好的了。”
莺儿不明白花解语的意思,但见她眉宇间的深沉,总不是这个年纪该有的。
“回宫吧,记得把之前亏欠宫人的月钱都补回来。”
“是。”
莺儿低头说话的时候,花解语正眺望一株春花,结果灌木树影摇动,一人影贼兮兮窜了过去。
花解语意识到事情不对,忖了村,硬是与莺儿绕路离开。自己则朝树影过去。
原本还以为是哪个宫里来听墙角的宫女,谁料走的近了,花解语便嗅到空气中一缕血腥气。
低头一看,青石地面上正有一串新鲜的血迹,朝后苑蜿蜒过去。
花解语皱眉,探头看了看周围,知道此事可能不简单,搞不好可能牵连自己,干脆掉头离开。
深宫人际关系复杂,有可能你帮了一个人,下一刻他却反咬你一口。
花解语已经看透了这世态炎凉,为了自保,为了母妃,她都不会再管这些不相干的事情。
人影匆匆朝自己宫中行去,花解语一路连头都没有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