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看来,这镯子并非是与侍卫的定情信物,而是贿赂了。”
皇后命人接过镯子,转脸看向太后:“太后,您看这事,要不要找解语来对峙一番?若是误会,不解开恐怕对解语也是种伤害。”
“如此,便宣吧。”
花解语为了彰显孝心,每日都会给太后请安,不过鲜少被召见进殿内。
今日忽问太后面见,神色诧异,跟着宫女引领规规矩矩进了大殿。
一身藕色的长衫,已然是过气的款式。
头顶银簪,已经失去了本应有的华泽。
太后将一切看在眼中,顿时皱眉。
大殿中,花解语见了太后,完全是一副欢喜的模样:“皇奶奶召见解语,可是想念解语了?”
那模样显然不知道殿内发生了何事,眸子干净,清澈见底。
看来她还不知道自己即将面临什么,皇后心中一声冷笑。
正座上,太后上下打量花解语一眼:“这副清苦的装扮,是做什么?”
“最近父皇倡导勤俭,我便想从自身做起罢了。”
太后颔首,旋即指了指皇后身边的镯子:“这东西你可认识?”
“这?不是我给莺儿的吗?”
“那你可知,你的宫女贩卖女红一事?”
花解语闻言,神色恰到好处一愣,旋即“噗通”一声跪下:“皇奶奶明察,我只是,只是……”
莺儿在一边看不下去,也顾不得许多,蓦然放声哭了出来。
“太后,您要罚就罚奴婢吧,是奴婢无能,连累着公主受苦了,公主并不知道奴婢贩卖女红一事的,而且,而且此事若不是长公主步步紧逼,奴婢又何至于如此啊!”
“放肆,这事关长公主什么事!”皇后顿时瞪圆了眼睛。
莺儿之前见皇后,还是战战兢兢的,此刻却完全是一副殊死一搏的模样,口吃清晰无比,将将长公主如何克扣花解语一事,一五一十到来。
皇后气的手指发抖,太后则凤目微转,穿了内务府的人。
后者原本是打算咬死不承认的,但架不住太后步步逼问,一句大理寺彻查要挟,最后无奈从实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