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颜侧脸看她一眼,眸光淡然无波,好似远山浮云,这情形倒令花解语觉得尴尬,忙着解释:“我是说,太傅给人感觉风光霁月,就算是饮酒,也不该在花雕此列。”
花雕,味纯,该配烧鸡野兔,这着实不该是傅颜的品位。
傅颜勾唇:“花雕如何?琼浆玉液又如何?再者这酒本就是为你准备的,不过我到时好奇,公主就不怕,在下毒害公主?”
“我一个冷宫公主,你若杀我,何须大费周章,再者说,我们起码现在看来,还在同一战线上。”
“此话倒是不假。”
傅颜见酒壶被花解语接了过去,自己则将倒了一杯沸茶。
“过两日便是皇上寿诞,不知公主准备了没有。”
“冷宫东西稀缺……”
傅颜垂眸,还不等花解语说完,便已打断了她。
“恕在下直言,公主若是甘愿一辈子都活在这类似冷宫的地方,傅颜绝不会再来此第二次。”
这一刻闭月青云悠悠散去,清冷月光照耀下来,恰逢傅颜抬眸,一双眸子好似暗藏飞雪,将千言万语都浅藏其中。
“晓得了。”花解语又饮下一口花雕,跟着站起身来:“太傅今日叫我过来,只是为了提点这件事?若无旁的,解语告辞。”
花解语原已起身,谁料刚走没两步,便晴身后傅颜凝声。
“临江之畔,璞玉有光,千年磨砺,温润有方。”
花解语扬起眉梢,回头望去时,对方却好像在自言自语。
心生疑窦,但知道此时多问,他也不会告知自己,只好信步离开。
隔日天明,花解语尚未来得及洗漱时,便将莺儿叫了进来。
后者听闻她要做些女红,出宫换银钱,顿时吓飞了三魂六魄。
“公主,这可万万使不得,这要是被人捉着了,闹大是要挨板子的,何况。何况最近两日,皇后那边盯我们又盯的紧……”
花解语随手将额前碎发拢到脑后:“叫你去你就去,东西不必多,换些银子就好,我知道私底下宫女都绣,你将它收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