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欢站在日光之下,刺眼的阳光将她的表情模糊成一片。
她只觉得午睡后那股眩晕,像针尖刺着脑仁,疼,锥心刺骨的疼。
指腹重重刮过酒台桌沿尖锐的棱角,她兀自扯开一抹笑,斩钉截铁。
“我不要。”
陆云深的眸子瞬间yīn沉,笑道,“你说什么?”
颜欢走到酒台边,拿起其中一杯酒,哗的一下甩到陆云深那身衣服上,笑的格外灿烂。
“我说,我不要。”
马场一瞬间,诡异的安静,紧接着便是倒抽凉气声,惊呼声。
“老天,这陆太太胆子也太大了,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泼陆先生!”
“这算什么,你不知道吧,听说她一年前还在夜总会里卖啤酒呢,那种地方出来的女人,能有什么好教养?就是可惜了颜家二老,养在身边的,是抱错的,留在外面的亲生的,却是没教养的……”
鄙夷声,议论声不绝于耳,颜欢早就习惯了,趁男人还没回过神之前,翻身上马夺路而逃。
陆云深活了二十八年,从来没人敢忤逆自己分毫,更别提用酒泼自己。
颜欢!好!你很好!
他倏然上马,眉眼冷厉地呼啸而出,不过片刻就同颜欢齐头并进。
啪!
一马鞭子甩下去,他伸出手猛力一扯,瞬间将颜欢拽到自己马上,一只手控制缰绳,另一只手掐着她的腰,力道之大像是要将她捏断。
“陆云深!你放开我!”
“颜欢!我看你是欠.cào!”
陆云深从未如此动怒,可一想到颜欢对着别的男人笑容灿烂,却唯独对自己浑身是刺,他心底的火就跟浇了火油般,怎么压都压不住!
颜欢被他掐的生疼,可却强撑起笑容,眉眼灿烂,嘴如淬毒。
“怎么,陆先生想cào?可实在是不好意思了,我这人,从小晕针。”
晕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