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现在又会怎么想,又会在做什么……
路桦殇忽然觉得自己有点害怕去知道那些答案…
他忽然再次想到了程项垣带着小孩来找他的那一次。
那一次,对方质问的,有点哀伤,控诉的脸还在眼前……
他忽然又想到自己得知小孩是自己亲生骨rou的时候,不可置信,有点心冷,有点心喜,有点……迷茫。
他还想到,那次在帝豪酒店中,程项垣把他扑倒……抱着他滚了两圈才没被大灯砸到,并且情不自禁的在自己耳边叫的那一声。“老婆。”
那个时候,他不敢置信,他愤怒。但更多的还是冷漠。
而现在的话,为什么在想起这些的时候……他会觉得心中的一个位置有点疼?
这种疼,不像是他自己发出的一样。
倒像是……他的身体里还住着另外一人,而那个人的情绪,是不受他控制的……
那,是过去的自己吗?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书房的门被敲响,小孩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小爸爸。”
路桦殇的思绪回神,这才缓缓往门边走了去。
打开门,路桦殇看着外面的小孩,从对方的脸上不自觉地找着程项垣的影子。
片刻后,路桦殇把小孩抱了起来。“怎么了?”
“小爸爸,已经很晚了,可以睡觉了。”
路桦殇眨了眨眼,然后点头。“好,我们去洗澡……睡觉。”
“小爸爸,你事情做完了吗?”
“……恩,做完了。”路桦殇轻轻应着,忍不住把小孩抱的更紧了一点……
“那……小爸爸,你明天,还很忙吗?”
小孩这么问的时候有些犹豫。
路桦殇看了看对方。“怎么了?”
小孩眨了眨眼,轻轻说:“要是不忙,小爸爸,我们可以去找爸爸吗?”
089:不接电话
“要是不忙,小爸爸,我们可以去找爸爸吗?”
看着面前的小孩那期待的脸庞,路桦殇顿时的有些沉默了。
路桦殇沉默了,小孩还是继续仰着脸的看着路桦殇。
最终,路桦殇轻轻揉了揉孩子的头。“好,明天……去找爸爸。”
顿时,小孩的眼睛亮了,“真的吗?小爸爸,你说真的?”
路桦殇点了点头。“当然。”
小孩高兴了。
然后路桦殇带着小孩去了房间,父子两人洗澡,准备睡觉。
第二天,程项垣醒来的时候很早很早,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只有四点多一点。
程项垣起了来,去了洗手间,把脸洗了下。
对比昨天,程项垣觉得今天很jīng神,真的很jīng神。
只是,也许是因为做了一些决定的缘故,也许是自己的错觉。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程项垣的心情总是觉得有点陌生。
程项垣也不知道为什么有这样的感觉,总之就是觉得有点陌生。
于是,他就这样一个人在镜子跟前站了许久,然后,程项垣又洗了一把脸出去了……
早上的空气很好,程项垣来到了外面,在外面的衔道上缓慢的走着。
许多路边的摊子已经开始营业,有的顾客在跟摊主讨价还价。
有的则在吆喝,还有的坐在自己的摊位上把玩手机,似乎对是否有顾客上门并不在意。
程项垣看了一会儿,然后去了银行。
将那张风云流给的卡chā到了取款机里,上面显示的数字是十一万。
程项垣把自己的那一万取了出来,然后把早上就揣着的那六千多全都弄进了卡里,然后,又将自己在医院的这几天的花费弄了个整数也存进了卡里。
然后,程项垣把卡拿了出来。
再之后,他将剩下的那些钱重新存进了自己的银行卡。
做好这些后,程项垣把两张银行卡揣进兜里,然后,走出了银行。
回到酒店之后,程项垣拿出了那张餐点免费券,点了一些早餐的膳食后,他坐下来,慢慢的吃了起来。
吃到一半的时候,周泰林过了来,他的手中也有一份早餐。
“程先生,介意我坐在你对面吗?”
程项垣看了看对方,微微的笑了笑。“你随意。”
周泰林隐隐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起了变化,他定定的看了程项垣一眼,然后在对方的对面坐了下来。
周泰林也开始用起餐来,并没有跟程项垣多搭话的样子。
程项垣自己也没有多说什么,慢慢的将剩下的都扫进了肚子。
程项垣吃东西不喜欢浪费,农村人,尤其是山区的人,大多都是这样的。
淳朴,简洁,相比较城市里的人,没有那么多的心机和计算。
程项垣吃完后擦了擦嘴,然后往后面微微靠了靠。
这时,周泰林也吃完了,程项垣这才发现对方虽然吃的比他晚,但是,吃的却很快,而且,东西不多。
只有一碗粥,一个水煮蛋,一块面包,加上一叠小菜。
程项垣想到了对方营养师的身份,难道这样的营养师最好的?
若是这样,可以跟儿子说下……
“程先生。”周泰林微微的笑了笑。“你今天起的真早。”
程项垣点了点头。“嗯,是有些早。”
周泰林看着对方缓缓道:“程先生考虑了我的提议吗?”
程项垣看着对方,缓缓道:“嗯。”
周泰林立即道:“那程先生,你的决定呢?”
程项垣定定的看着对方,没有说话。
周泰林被看的……不知道为什么,无端端的有些紧张。
程项垣望着对方好,一会儿后终于轻轻道:“周先生可以老实回答我一个问题吗?这个问题可以作为我们之间的秘密。”
周泰林微微一怔,然后才道:“程先生,你说。”
程项垣轻轻道:“你究竟是帝豪的人……还是路桦殇的人。”
周泰林这次瞳孔剧烈的缩了缩,程项垣,居然知道!
程项垣仔细的看着周泰林的反应,垂下眼睑。“果然是路桦殇的人么?”
周泰林想反驳,但是一时之间,却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既然程项垣已经知道了,不论他是怎么知道的,辩解,已经没有意义。
更何况,他觉得,程项垣这么问他,根本不是问他什么,而是已经确定了。
既然都是确定了的事情,自己说什么,对方怕是也不会信了。而且,刚才因为意外,他的情绪有些外露。
他,还是小看了这个男人。
以为对方是山区来的,没见过大世面,太实诚,甚至不懂人与人之间的勾心斗角,不过对方立刻的就给他上了这么一课,真是…
程项垣垂下眼睑片刻后又抬起了头来,他看着对面的人,轻轻道:“我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