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蕊蕾脸色蓦然一白。
安晚跟宋熙城早就说过要人工试管,但宋熙城没有让她把话说全,挂断后,拒绝了她任何方式的找他。
“熙城……”
“怎么,你也同意我跟她上,床?”宋熙城冷笑的反问一句。
纪蕊蕾狠狠的摇头,“我不同意,我不同意。”
“这是我的事,你有什么资格不同意?”宋熙城已经从床上起来,赤,祼着身体,胸前还留着激,情时,她留下的痕迹,可说的话,却薄凉刺骨。
直到宋熙城穿戴整齐,离开,纪蕊蕾才回过神来,围着浴巾去追他,在门外,一片白雪里,她穿着拖鞋,瑟瑟发抖,“熙城。”
“进去,别感冒了。”
“你还是关心我的是吧?”纪蕊蕾笑着说,即使冷得在打颤,可依旧紧紧拽着他手臂,没有松开,不让他离去。
女人,只有懂得对自己狠,才能得到自己所需,这是纪蕊蕾一直以来的右铭座。
“熙城,你心里是有我的,是吧?”身子往他身边靠了靠,他低声喃语。
真是傻啊!
要是真的有她,关心她,在乎她,怎么可能放任她这样的姿态站在雪中?怎么没有把身上的衣服披在她身上,替她御寒?
再精明,再会算计的女人,在自己爱的男人面前,智商都被狗吃了。
“这房子我会让倪建过户给你。”在纪蕊蕾还幻想着什么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宋熙城一句冷酷的话语,手被他强行推开,人已经上了车,瞬间消失在雪夜。
仿佛所有温度都被抽空,纪蕊蕾呆站在了原地好一会儿,直到宋熙凤过来找她,才把她给扶回了家。
整个人冰得像冰块,宋熙凤拿着被子把她裹着紧紧的,又把暖气放大,“要疯了,你不会自己进来啊?就算我哥让你生气了,你也应该先照顾好自己,没有一个好的身体,你怎么跟我哥和好啊?”
重重打了一个喷嚏,纪蕊蕾才后知后觉的说,“你哥他好像不要我了。”
“怎么会不要你啊?我哥对你很不一样啊。”宋熙凤疑惑的说,“你们昨天不是好好的吗?还去家里吃饭,我妈说给你们挑日子,我哥也没有说什么啊。”
纪蕊蕾想到自己开口说的话,一提到那件事,宋熙城就彻底变了脸,想来想去,觉得是中了安晚的诡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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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在雪夜奔波,宋熙城脚踩着油门没有任何放松的迹象,脸沉着,脑海里想的不是刚才纪蕊蕾苦苦挽留他的场景,而是第一次见到安晚时,她脸的笑容……
他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这些时间,总会想起她的笑,还有,那一夜,她醒过来,看到他时,脸上娇羞又渗着幸福的神情。
突然从一辆蓝色车子在旁边闪过,车窗打开着,他看到了那张熟悉的脸……第一感觉,她又瘦了。
脚下油门缓缓松开,他在等着她开过来,从后视镜里只看到车子一直没有向前似的,索性车子停在一边等。
像失了魂似的,车子开得无比慢。
宋熙城就这样跟了她整整一路,最后在医院内的停车场,她一直没有下车,他等得不耐烦,下车去查看她在干什么。
车窗内,他看到安晚伏在方向盘上,双肩在颤抖。
她在哭……
心被狠狠的揪了把,宋熙城站在原地,忘记了要离开,直到安晚上车,看到他,他才回过神来。
“你是来看瑶瑶的吗?”安晚的声音还有哭过后痕迹,“宋熙城,瑶瑶到底是不是你的女儿?”
被安晚问得宋熙城微微一僵,沉默几秒后才说,“不是我你想是谁的?”
“如果是你的,你怎么会让她去死?”安晚握紧拳头冲他吼了起来,这么长时间,都找不到他人,故意不让她找到。
从希望,再到失望,整整三个月,重复着这种感觉,她甚至还有过绝望。
“如果是,你一定是全世界最狠心的父亲。”没有来看瑶瑶一次,知道她生病住院,充耳未闻。
安晚真的心寒了。
“如果是,你一定没有心。”
“安晚。”宋熙城突然说话,黑眸紧紧锁在她苍白的脸上,长发随意扎在身后,双颊因为被冷风吹得泛红。
他知道她皮肤薄,每年冬天双颊都是红红的,像伤到了似的,双眼没有了往日的傲慢,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种东西,无法形容的东西。
宋熙城唯一知道的是,他竟然心疼她。
“我答应你的要求。”他缓缓开口,在安晚激动的刚要开口时,他却说,“但是,只能做!如果想试管,那我们没有再聊下去的必要。”
安晚僵了僵,本能的,她胃里翻滚得厉害,竟然恶心起来,离婚后,他有别的女人,她亦有别的男人,按理来说,谁都不欠谁什么。
可她脑海里一涌出要跟宋熙城睡,就忍不住恶心。
“另外……”他顿了一下,笑着说,“我还有一个要求,你必须去医院补,处,女,膜。”
安晚瞳孔一缩,望着这个说话的男人……
“你最好祈祷一次就成功,因为之后需要,每一次你必须是,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