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玉,到底怎么了?”
“我……我没事。”
“没事你怎么哭成这样?小玉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告诉我,说不定我可以帮你呢?”
“我……小小姐……你真的可以帮我吗?”
林澈轻轻擦拭她的眼泪,柔声说:“只要是我能办到的事。”
她的声音很轻但很有力道,让人情不自禁想要相信和依靠。
小玉突然抓住她的手,急急的说:“小小姐,求你帮帮我,帮帮我妈妈好不好?”
“你妈妈?”
小玉不住的点头,边哭边说:“刚才、刚才少夫人看到妈妈把剩下的点心给我吃,她、她说妈妈这是偷,说妈妈手脚不干净……可是那些东西本来就是要扔掉的,妈妈觉得浪费,才给我吃的……小小姐,我妈妈真的没偷,她从来不会拿家里的东西,她、她就是有时候舍不得把吃的扔掉,我又嘴巴馋,妈妈就留下来给我吃,小小姐……你能不能帮我求求少夫人不要辞退妈妈?”
林澈打开垃圾桶,最上面正是那块让小玉妈妈被辞退的蛋糕。
蛋糕已经不成样子,但她认得就是今晚餐桌上出现的提拉米苏。
当天多出来的吃的,只能被扔掉。
小玉妈妈肯定见女儿喜欢,所以偷偷留下来,虽然不和规矩,但情有可原。
“小小姐,求求你帮帮妈妈好不好?爸爸在我很小的时候就车祸去世了,爷爷奶奶嫌弃我是个女孩子不认我,外公外婆也去世了,妈妈不能没有工作,都怪我,我是我害了妈妈,如果没有我,妈妈就能过好日子,妈妈不用吃那么多苦了……”
小玉哭得愈发伤心,扑通一下突然双膝跪地,揪住林澈的衣摆央求:“小小姐,我求求你,救救我妈妈好不好?我给你磕头,我……”
小丫头说着就把头往地上撞,就在这时,一阵旋风似的人影冲进来,林澈还没反应过来,来人抱住小玉。
“对不起,是妈妈不好,是妈妈犯错了,妈妈应该受到惩罚,乖,不哭了,不是小玉的错知道吗?我的乖女儿没有做错,是妈妈做错了。”安慰完小玉,来人强忍眼泪抬头看向林澈:“小小姐,你不要听孩子胡言乱语,是我不好,我明天就走,绝不会让你为难的。”
“你是……李嫂?”
“是……”李嫂苦涩的说:“对不起小小姐,孩子说的话请您别放在心上,我知道规矩,是我坏了规矩,我会走的。”
“今后你有什么打算?”
“我……我投靠我父母去。”
“妈妈……”
小玉哭着刚想说话,被李嫂打断:“妈妈会有办法的,妈妈一定会好好供你读书,让你将来有出息。”
母女两抱在一起,小玉早就已经泣不成声,李嫂眼眶红了又红,可咬牙把眼泪全都往肚里子咽。
林澈一声叹息。
突然很羡慕小玉。
就算生活困苦,李嫂没有抛弃小玉,她用瘦弱的身躯为孩子挡风遮雨,哪怕给孩子的东西少的可怜,她依旧对孩子倾尽全力,无怨无悔。
“李嫂。”林澈递给她一张纸巾,她迟疑了接过,给小玉擦脸。
“你和小玉跟我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