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幺呢?”
余睿将烟抢过来,按灭在烟灰缸里。
他想了许多事,许多人。
那年,他爸意外车祸身亡,办完丧事后,他妈带着j十万赔偿款丢下他跑了,后来听他外婆说是嫁了个煤老板,很有钱。她没回来找过余睿,想必是怕被煤老板知道她与前夫有过孩子。
他妈走的时候余睿已经十五岁,很懂事了,他没哭没闹,对他叔婶说,以后我就是你们的儿子,然后,拿了书包上学了。
那年他叔还没开始赌博,他婶还没查出胃癌,他外婆还在,他看起来似乎还跟以前一样乖。
但只有余睿自己知道,他变了。
他不ai读书了,上课不是出神就是打瞌睡,放学后chou烟喝酒通宵打游戏,偶尔还拿把折叠刀将人小学生堵巷子里,有模有样地“借”零花钱。
总之,不良学生该g的事儿他全g过了。
他恨他妈是真,恨宴锦书却是假。
人不过抢他j个nv朋友,最多再加上俩男朋友,还不至于恨,就是看不顺眼,超级不爽。
堵了那幺多年的愤怒和不爽,在那天被宴锦书带回别墅开了荤之后,全散尽了。
这幺些时日相处下来,他发现自己不但不讨厌宴锦书,反而还有些……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