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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让人兴奋的周末。
哈利早早就和卢平打好招呼,从同他一起从壁炉回到了格力莫广场。
小天狼星早就准备好了,穿戴整齐的等在一边。
“可能会有点不舒服,”小天狼星耸了耸肩:“集中注意力就行了。”
随着“啪”的一声,三人幻影移形离开了。
戈德里克的山谷里四处都是冬青树与短叶松,松针的淡淡味道似有若无。
这里下过第一场雪之后,天气又开始变得晴朗起来。
哈利同他们一起漫步过大大小小的店铺,转过邮局和酒吧,靠近了广场。
“这个方尖碑上,刻着的都是巫师战争中死去的人们。”卢平远远看见了那个纪念碑,按着哈利的肩轻声道:“当年真的是……一场浩劫。”
哈利放轻了呼吸,独自走了过去。
两个成年人站在他的身后,神色复杂的看着他孤单的背影。
这座方尖碑上刻满了名字,虽然无人看管,却干净的没有一丝灰尘。
哈利凑近一步,想要找到父母的名字,下一秒纪念碑变成了三个人的雕像。
那是巫师们为了缅怀他们而施的魔法。
这三个雕像,是他的父母……与他自己。
还年幼的哈利躺在母亲的怀里,那个温柔的长发女人,正微笑着看向他。
哈利怔了怔,忽然轻声道:“妈妈。”
他有些颤抖地靠近那座没有温度的雕像,缓慢地搂住了他的母亲。
“妈妈……”哈利把他埋在她的肩旁,低喃道:“妈妈……”
小天狼星露出悲伤的神色,想上前一步安慰他,却被卢平拦住了。
“这是他第一次与家人相聚,”卢平有些心疼道:“给他点时间。”
哈利抱着冰冷的石雕沉默了良久,肩头终于开始无法控制地耸动起来。
他不肯让教父看见自己哭的样子,却终于哭了出来。
被达力按在雪地里打的时候,他没有哭。
差点上不了霍格沃茨的时候,他没有哭。
但是终于,他看见了自己最爱的家人。
哪怕只是石像。
哈利摘了眼镜,再度把母亲抱得更紧,任凭眼泪不断地流淌下来。
她是为了自己而死的……
“妈妈。”哈利哽咽道:“……我爱你。”
卢平和小天狼星静静地看着他反复拥抱着自己的父亲、母亲,看着他低声诉说又或者叹息,最后是一场漫长的道别。
“我早就该带他回来了。”小天狼星揉了揉眼睛:“要是波特老先生还在世就好了。”
哈利收拾好了心情,终于一步步的走回来,轻轻给了他们一人一个拥抱。
他露出笑容的那一刻,仿佛终于放下了心中沉重的担子。
晴明照例回了爷爷家,继续学习阴阳术。
那天早上德拉科满脸通红的从自己床上爬起来,完全不像平日里笑的一脸痞气的他。
晴明往床头指了指:“内裤在那里。”
“你没有对我……做什么吧。”德拉科有些紧张又有些兴奋的看着他:“昨晚我又发烧了?”
虽然不是很清楚上一次是什么时候,晴明还是失笑一声,无可奈何道:“你希望我对你做些什么呢?”
“咳咳。”德拉科飞快地套好衣服,俯身亲了亲他的唇,然后逃回了自己的房间。
原来他也有害羞的时候。晴明勾起了嘴角。
“想什么呢。”安倍川平面无表情地用指节叩了叩桌子。
晴明这才意识到自己走神了,恭谨的低头道:“抱歉……”
“最近有什么心事?”安倍老爷子向来疼孙子,把书丢到一边,端起茶杯闲闲道:“说来听听。”
“欧洲那边,有个纳粹一样的人物。”晴明平静道:“之前就掀起过一次巫师界的战争,机缘巧合之下输了。”
“然后呢?”安倍老爷子倒是起了兴趣,往前坐了坐。
“现在他想东山再起,”晴明抬眼看向爷爷,慢慢道:“听朋友说,他不知道从哪儿得了消息,倒是看上我了。”
“想让安倍家对他俯首称臣?”安倍老爷子冷哼一声,靠着桌子冷冷道:“他倒是敢。”
自家宝贝闺女被鬼佬拐走已经够烦心的了,还有人又想动安倍家的孙子?
他倒是不怕被阎魔给做成包子吃了?
“巫师界本来就小,”晴明叹了口气:“倒不怕学校里怎样,毕竟有千年的结界在。”
“你是在担心,你的爸爸妈妈的安全么?”老爷子眼睛一瞟,看向旁边静默坐着的阎魔,一挥手道:“叫荒川过来,陪晴明回去看家。”
“一定要保护好我妈妈。”晴明恳切道:“我真的担心她出什么事。”
她旁边有两个能打的……你还是关心下自己比较好。
老爷子摸摸胡子,慢悠悠道:“……还没抽到吗?”
晴明一愣,僵硬道:“……这个,还需要一点时间。”
“只怪你流了一半巫师的血,”安倍川平慢悠悠道:“没事,大不了将来家里十几只都寄养给你。”
晴明哭笑不得的点了点头,尴尬道:“谢谢爷爷。”
回家之后,晴明领着摇着纸扇哼着小曲儿的荒川,试图找母亲在哪。
家里倒是像刚刚接待了客人,收拾的格外干净,桌子上还有几人的茶杯。
茶都没有凉。
晴明碰了碰杯子,目光一扫杯子数量,看来刚才来了一对客人。
空气中还残留着淡淡的香气,莫名的有些熟悉。
“回来啦?”雅子从楼上缓步下来,解释道:“刚才家里来了客人,我送他们走之后就回去换衣服了。”
“荒川也来了?”雅子熟稔地朝他招了招手:“你就睡茨木的隔壁房。”
荒川哼着小曲儿跟她打了个招呼,溜达着四处转转去了。
母亲居然没有问他为什么没有过来?
晴明愣了下,却没有多想,也解释道:“今天爷爷休息的早,就提前回来了。”
“没事,”巴顿从前庭走回来,朝他挥了挥手道:“我有东西给你。”
“客人留下的吗?”晴明下意识道。
“那倒不是,”巴顿把他往储物柜旁边领,随手取了五个密封好了的药剂瓶,晃了晃其中一瓶道:“知道复方汤剂该怎么用吧?”
“呃,加入一点儿别人的头发?”晴明没反应过来:“为什么突然给我这个?”
“以防万一,”巴顿把东西用袋子装好,随手递给他:“以后出了岔子,这个能保护你的。”
晴明心里有什么一晃而过,他下意识道:“你是感觉到……未来会出乱子了吗?”
巴顿愣了下,发现儿子真的变聪明了不少,挑了挑眉毛道:“谁知道呢?”
复方汤剂这种东西……
晴明看着书桌上一排的瓶子,开始琢磨起来。
这个东西自己还没有尝过,也不知道是什么味道。
虽然放回宿舍的时候有再三嘱咐式神们离它远一点,但是自己却有些好奇。
要不……弄点斯内普的头发,去逗逗德拉科?
晴明眼睛一亮,为自己难得想出来的坏点子开心了一会儿,带上一瓶去了魔药教室。
斯内普没有清理讲台的习惯,果然仔细一找,还真有几根油腻腻的头发。
除了教授本人,谁还敢来这站着呢?
“唔……”晴明盯了会儿这几根头发,甚至不太愿意把它们捻起来,却还是咬着牙把它们放进了瓶子里。
味道像一堆虫子被捣烂了一样。
但是真的超想看看德拉科不为人知的一面诶……
喝还是不喝呢?
晴明生怕被别的同学发现,拿着瓶子匆匆回了宿舍,他苦恼地看了瓶子半天,最后仰起脖子灌了一口。
只听见“咔哒”几声,他的个子开始快速的蹿高,披落的飘逸银发飞速回缩,变成了油腻腻的黑色。
关节一直咔咔地响着,紧接着视野都开阔了不少。
原来高个子看世界是这样子的,晴明好奇地看着细腻的皮肤变得粗糙起来,清了清喉咙道:“嗯——”
发出的声音差点把自己吓一跳。
他施了个变形咒,让紧绷的衣服变成老师那样宽大的袍子。
有趣。晴明忽然开始了解为什么双胞胎这么热衷于捣蛋了。
真有意思。
他在镜子前转了两圈,试着用斯内普一般的腔调凶巴巴道:“哦?该死的,你们的脑子里都是什么,巴波块茎吗?”
小龙刚退烧一天,估计也没力气到处晃悠,这个时候肯定在宿舍里。
晴明正想笑眯眯地出去,一瞥镜子又差点把自己吓到。
斯内普教授可永远都不会露出这种惊悚的表情。
我要斯莱特林一点。晴明板起脸,挺了挺胸,让自己的下巴倨傲地抬起来——很好,现在已经和教授没什么区别了。
他绷着脸走了出去,敲了敲隔壁的门。
德拉科飞快地过来开了门,仰起头看向他。
晴明一时发现自己没想好该说什么,低头看着他。
哦……个子高感觉可真好。
“……是父亲叫你来的吗,教父。”德拉科闷闷道。
这和他爸爸有什么关系?晴明愣了下,却还是不露声色道:“嗯。”
德拉科为他关上了门,还给他沏了杯茶,缓缓道:“这次又是来说什么呢?”
我怎么知道要说什么……
斯内普接过茶杯,冷冰冰地看着他,慢慢道:“你以为呢?”
“教父。”德拉科坐在他的身边,一脸苦恼道:“你什么都知道了吧。”
知道什么?德拉科到底有什么事瞒着他呢?
“你关于它有别的意见吗?”斯内普慢条斯理啜了口茶,露出标志性嘲讽的笑容:“马尔福小少爷,难道你有什么不开心的吗?”
“我知道这样说起来,好像我是个白痴一样,”德拉科叹了口气,发自内心地难过道:“可是我就想保护好他,我真的不想看他受伤。”
“他?”斯内普愣了下。
“晴明。你们恐怕都知道我和他关系很好了……”德拉科抬起头来,露出他最无助的一面:“我其实一直都知道,倘若父亲未来要让我做食死徒,我没有拒绝的权利……”
“可是晴明,他原本就不应该被卷入这些事里,”德拉科半趴在桌子上,略有些虚弱地喃喃道:“我真是想让他回日本读书……可是我怎么可能劝得动他。”
“你为什么觉得,晴……洛夫古德先生照顾不好自己呢?”斯内普淡淡道:“他身后可是整个安倍家。”
“可是他在学校里,还待在斯莱特林,这里有多少隐藏着的食死徒的后代,谁都可能背后捅刀子……”德拉科没有察觉到破绽,仍不肯抬起头来,闷闷道:“我真的……害怕他受伤。”
平日里总抬着下巴的马尔福少爷,居然也有这样脆弱而无助的时候。
他从小在斯内普的教导下长大,早就没了防备,把最孩子的一面暴露在晴明面前。
他这幅样子,实在是又悲伤又无奈。
晴明心疼地几乎想现在就过去紧紧地抱住他,却又生生压下了这股冲动,喃喃道:“你……喜欢他吗?”
“唔,不要告诉父亲好吗?”德拉科猛地抬起头来,露出有些绝望的表情:“我知道,这件事谁都瞒不住的。”
带着眷恋的眼神,谁都看得出来的。
何况自己刚才这么直白的告诉教父……他想保护这个与他毫无关系的男孩子。
有脑子的人都知道,这和友情恐怕已经没有多少关系了。
“……真的?”斯内普一脸的不可思议。
“我很喜欢他……”德拉科把头埋在胳膊下,梦呓般喃喃道:“中毒了一样的喜欢他……每天晚上都会梦见他。”
斯内普用极为复杂的眼神盯了他半天,最后冷哼了一声,起身扭头摔门走了。
玛德真的演不下去了!
谁告诉我这话能怎么接?!怎么接?!!
西弗勒斯·晴明·斯内普回了自己宿舍,内心一团乱麻。
一方面,自己听到这样发自肺腑地告白,确实很难得。
德拉科平时太别扭,想要什么都不会直接的说,表达这种细腻的感情更是少有的事情——他更喜欢用行动,这让自己说话说了一半,便被怼到墙上去一亲亲半晌。
山兔正穿过窗户进了宿舍,突然发现墙边蹲着个一脸羞涩与纠结的、油腻腻的斯内普,被吓的骂了句脏话。
“这个f开头的词儿你是跟谁学的?”那个老男人起身,神色不悦的看向她。
他哪怕不皱眉都看起来凶巴巴的,瞪着山兔就往她那走。
山兔快哭出来,转身就想跑。
“山兔,”下一秒,清冽的少年音又回来了:“站住。”
山兔怔怔回头,发现他开始飞快地变矮,一头银发如瀑布一般倾泻下来。
像变魔术一样,眨了眨眼晴明大人便出现在了眼前。
“跟……跟德拉科学的。”山兔捂着脸道:“再也不敢啦。”
幸亏只喝了一小口。晴明摸着自己顺滑干净的长发,压下想去洗头的念头,叹了口气躺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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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自己就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德拉科正睡在自己身边。
晴明愣了下,看了枕边那个毛绒绒的铂金色脑袋半天,撑不住困意又窝在了他身边。
德拉科倒是被他的动静弄醒了,用睡衣袖子擦了擦他嘴角的口水,然后眯着眼把他圈在怀里。
两个少年像猫一样窝在被子里,无视清晨的阳光一同沉沉睡去。
“惨了要上课!”晴明猛地掀开被子爬起来,德拉科不耐烦地拱了拱,蹭着晴明的腰懒洋洋道:“今天周日。”
晴明把挡住眼睛的银发撩开,皱着眉看他:“你是怎么进来的?”
“唔?”德拉科还没睡醒,再次环住晴明的腰,回归半梦半醒的状态。
他昨晚做噩梦了,半夜梦见晴明被烙上了黑魔标记,被疼的满脸都是泪,整个人直接从床上吓得坐起来,一摸后背都是冷汗。
还是耳朵超级灵的山兔半夜给他开了门,有些迷惑地看着德拉科拱进晴明的被子里,随后又睡了过去。
晴明又好奇又好笑地唤小纸人去端早餐来,伸手揉了揉德拉科的一头乱毛,后者不满意地哼哼了两声,就是不肯睁眼睛。
直到咖啡与可颂的香气扑鼻而来的时候,德拉科才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靠着晴明揉起眼睛。
“嗯……丝质的睡衣,抱起来可真舒服。”德拉科又滑进晴明的怀里,用脸随意蹭了蹭丝滑的面料,伸手想去够那块面包。
想起昨天的事情,晴明心里还是有些心疼,他看着小龙眯着眼啃了两口,忽然道:“你没刷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