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学了物理,才明白这就是简单的反射。
我也看着镜子里的她,见她对我一笑,说了句:“没事,洗洗就好。”
回去的路上,我们一前一后走着,我在前,偶尔地回头看一眼她有没有跟上。
快到棚里时,她忽然喊了我一声,我边走边转头,疑惑看着她。
她问:“你会结婚吗?”
我听后笑了声,踩着脚下的落叶和石头路:“当然会啊,难道你不会?”
不过想来,现在好多人都不喜欢结婚,尤其是小孩子,不知道他们长大了,是否还会保持自己的想法。
何澄没有回答我这个问题,还是那样的步伐那样的距离跟着我,又问了句:“你会和谁结婚呢。”
这问题可把我给难住了,这问题对我这种单身狗来说,是冷水从脑袋贯穿而下的伤害啊。
结婚?结什么婚。对象呢!嗯?
于是我后退一步,勾住她的手腕,嘻嘻笑:“当然是未来老公啊。”
这个插曲和陈慧的那个插曲一样,都是小插曲,一点也不影响接下来的种种行程,吃完饭后,我们一行人收拾了一番,便下山去了。
每次这种活动后,都能认识一些点头之交的朋友,我也不例外,虽然大家面上客气地加了好友,但其实私底下并不怎么聊天。
只是没想到,几天后,一个老乡忽然找我,可我客气了几句之后,问我:我弱弱问一下,陈慧是不是发那个整容贴的人?
当时我正和鱼鱼水深火热地讨论英语老师的虚构恋爱史,鱼鱼非说,英语老师那么帅,不可能娶那么平凡的人,肯定有故事,他老婆肯定有背景。
这年头,只要是长得好的和长得不好的在一起,在别人眼里总存在着不好的目的。
为什么就不能相信人间有真情,人间有真爱呢。
我在鱼鱼意yín的英语老师往事中,回复了老乡:听谁说的?
老乡很快回复我:大家都这么说。
一个不出卖朋友的说法。
虽然我知道这是别人的事,不应该干涉太多,但我一直想为何澄打抱不平,可惜没有机会,于是心存不甘的我,回了句:就是她!
老乡:我就知道,天啊,陈慧竟然这么贱。
哈哈哈,她这骂得深得我心,看样子陈慧的人缘也不怎么样嘛,这让我喜乐得很。
老乡接下来又给我发了一些陈慧的恶劣事迹,我边惊讶边感叹。所以说,祸害别人的人,总会留一些蛛丝马迹在人间不要心存侥幸。陈慧这种人,做过的,大抵不止这一件坏事吧。
聊了几句后,话题渐渐被扯开,她忽然给我发了一张照片,我点开大图,发现是那天聚餐,我和何澄的合照,我笑得傻乎乎的,何澄拿着一杯饮料看着镜头。
我记得这个抓拍的场景,何澄当时拍完后还愣愣看了我一眼,可爱得很。于是我说了句谢谢后,同样转发给了何澄,顺手又点开来看。
“喂!”鱼鱼忽然用双腿夹住我的双腿,凑过来看了一眼:“哟,我就说怎么没在听我说话。”她把凳子挪过来,坐到我身边:“也发给我。”
没等我表态,鱼鱼抢过我的手机强行发了过去,并在我眼皮子底下把照片处理了一番,虚化了背景,加了滤镜,添了个爱心,加了个土不拉几的love,嘴里还不断念叨着“每个胖子都是潜力股啊,啧啧啧,啧啧啧”。
接着又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把处理后的照片,发给了何澄。
我吓一跳,赶忙抢过她的手机,撤回了消息。
鱼鱼才觉得事情不对。
此前她的所有脑补,都是在我面前,或是最近和她相谈甚欢的萌妹子,其他人并不知情,但她这么一发给何澄,性质就有些变化。
怎么能让她知道呢,万一她接受不了呢。
鱼鱼抿嘴搓搓手,对着我嘿嘿了几声:“不小心不小心,以后一定注意,而且她不一定看到,再说。”鱼鱼又笑了一声,理直气壮了一些:“看到了应该也想不到,毕竟爱心的定义这么广。”
虽然说的有点道理,但有些事能避免的还是要避免,毕竟现在社会这么开放,人们的思想一点就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