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哦了一声,又问:“那我应该叫你何deng还是何cheng呢?”
话音落,我见她走路的速度忽然降了下来,这一降,身后的学妹险些撞上来,好在也只是一会儿,她又恢复了原来的速度。
“都可以。”她回答。
我偏头想了想,这两个读音似乎念起来都差不多,但昨天已经叫了何澄,形成了习惯。
“我还是叫你何澄吧。”我笑了笑,指着前方的食堂,“我去吃饭了,好好军训,小心别中暑了。”
她听后停下了脚步,成功地让身后的学妹撞到了她,后面几声对不起后,她抬头看了眼食堂顶楼的大招牌。
我再次对她招手,转身离开,听后头学妹熟悉的声音喊着:“何澄,走啦。”
虽然鱼鱼嘴上说着不要,但我还是给她带了豆浆和包子,回到宿舍她已经醒来,看着我手里带的食物一副想要把我亲亲抱抱举高高的样子说了好句表白的话。
和我们同寝室的还有两个学妹,但并不是直系的,她们俩志向都比较远大,双学位,所以平常的课业比较多,再加上她们参加的社团活动多,很少呆在宿舍。
已经同寝室一年,我们还能和学妹们保持相敬如宾的态度,实属难得。
在宿舍磨蹭了一会儿后收拾了一番就去上课,路上鱼鱼看完手机信息,一副猥琐的样子看着我,让我十分惶恐。
“干什么!”我问。
她哈哈哈了几声:“小以,这几天你要做好准备啊,刚刚好几个人来问我,你是不是失恋了,还好吗。”
我翻了个白眼。
“嘿嘿,她们的话里还带了点你被劈腿的感伤,让我好好安慰你。”
鱼鱼是这个学校唯一了解我的人,也是继唐朔之后第二个明白我对这次恋爱态度的人,所以那天分手后我第一时间找了她,一番肝肠寸断之后她只是哦了一声,接着用不在乎的语气道:“说完了吗,我要打怪了。”
“你怎么说的?”我问她。
鱼鱼奸笑一声:“我说你很难过,吃不下饭,哭了很久,有气无力,十分憔悴。”
我抽了抽嘴角,看着她一脸真诚,问:“你不会真这么说吧。”
她又笑了几声:“当然没有,但是我又不能说得你很不在乎,显得你没心没肺,毁你形象,毕竟你是我们的班花。所以我说,你看起来,没事。”
说完她自认为机智地对我挑眉。
鱼鱼虽然在我面前经常损我,但在外人面前特别维护我,从前我一直以为是因为我们之间相互扶持的关系,后来我才发现,是因为她把我当作她画漫画的素材。
每每方圆百里有帅哥靠近,她的漫画就更新一画,诉说我和陌生人那些不为人知的牵扯。
不过最近她的画风有些变化,我的对象男女都有。
她偷偷画漫画这件事是有一天她的画掉落在地,被我发现的,她说她也没想着瞒着我,只不过觉得不好意思。
但自从我知道这件事,她变得越来越疯狂,经常肆无忌惮地在我身边搜集素材,调侃我,意yín我,猥琐我,让我觉得,还不如不知道呢。
我看过她的画,不敢恭维,应该是不能恭维,除了对话还可以,画的像是个人,其他不予评论。
特别是她画里的我,比身份证照还难以辨识,我曾指着脸上的那坨黑块问:“这是个啥,媒婆痣吗?”
她说:“那是你的酒窝啊。”
我:哦。
我可爱的酒窝啊……
时间踩的有点准,教室已经坐了大半同学,我和鱼鱼找了中间偏角落的位置坐下,才将包包放好,身边的位置忽然飞来一包纸巾,啪的一声拍在了桌上,滑了一秒后掉落在地。
我弯腰顺手捡了起来,并放在了隔壁的桌上。
如今用纸巾占位子的行为已经不少见,毕竟那些不爱学习的人,身上能掏出的东西就只有纸巾了。
几秒后,纸巾的主人坐在了我的身边,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这不是鱼鱼八卦的那位邓凯吗。
“小以,你还好吧。”他一坐下就对我这么说。
我呵呵一笑:“挺好的。”
“别骗我了小以。”他叹了口气,把纸巾捏在手上,一副懊恼的神情看着我,说:“早知道这样,我就不把你让给唐朔了。”
我:诶克斯叩斯米?
他的声音不高,无奈此刻的班级非常安静,这话落下,围观群众们纷纷偷偷地转头看我。
他们的样子是那么小心翼翼,生怕被我发现,而他们的眼神又是那么的可怜巴巴,仿佛在看失宠的小狗。
为了满足他们心底的小愿望,我装作没看到地低头,并把书举了起来,挡在了我和邓凯的中间,我回头看鱼鱼,只见她一副笑到不能自已的样子,我拿手捅她,
鱼鱼一副投降状,靠近我用气声说:“好啦,和你换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