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开。”
他一愣,一粒粒扣子替她解开。白皙如藕的肩头近在眼前,让他的呼吸都有些急促。
谢绫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自己忽然一钻,钻进了他怀里,大被一盖,只露出她的半个头,倒是怀里的软玉温香掺着淡淡酒气,撩得人心猿意马。
“睡吧。”她像抱只大猫儿似的抱住他的腰,淡淡道。
苏昱算是明白了她的惩罚是什么。这样投怀送抱又吃不到嘴,实在令他又爱又恨。喷薄的欲念让他难以自持,可要是真动了她,就不是这么简单地罚一罚了。他呼吸吐纳,抑制住小腹上涌的燥热,连吐息都粗重了许多。她居然这样考验他,亏她能想出这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法子。
谢绫在他怀里憋笑,憋得肩膀轻轻发颤。苏昱有苦难言,抱着她叹气:“这种惩罚不能多用。现在罚了我,当心以后守活寡。”
谢绫气恼地掐了他一把:“还敢油嘴滑舌。”
“不敢了不敢了。夫人要罚,为夫怎么敢有怨言?”他嘴上说得轻松,手心若有若无地触到她滑腻如脂的肌肤,软软糯糯像一块豆腐,被他握在掌心,让他又是深出一口气。他忍耐着,连嗓音都有些沙哑,“往后你再有什么要求,我得小心着点听。以免听了你的话,回头又要被你上刑。”
谢绫很不服气:“这也算是上刑么?你是没见识过东厂拷问犯人用的十大酷刑。”
“见识那些做什么?我是你的犯人,自然是由你上刑了……”话音未落,怀里的人轻轻一扭,他唇齿间又逸出“嘶”的一声,尾音都有些飘,“别动了。”
话音里竟有几丝细微的委屈可怜,听得谢绫都有些不忍心。她也不知这样子究竟能有多大效果,此刻看他实在忍得实在辛苦,探出半个头无辜地看着他紧蹙的修眉:“真这么难受?”
明知故问。
谢绫觉得他看她的眼神有几分怨毒,于是一脸温纯地向他笑笑:“要真这么难受,便下去吧?”
她生性喜放这种不能咬的鱼饵,给了甜头诱着,不咬是罚,咬了罚得更厉害。当她的犯人委实辛苦。苏昱自然不会中她的圈套,把她的腰箍紧了几分:“哪里舍得。”
谢绫嗔骂一声:“色中厉鬼!”
他暗自含笑:“那也得参详着,是谁让人化了厉鬼。”
方才提着酒劲一时冲动想出了这么个没皮没脸的惩罚,这会儿顺着他的话再回想,才觉得自己当真是没长矜持那根筋。谢绫脸皮难得薄一回,不再理会他,兀自枕着他的手臂睡了。他的怀中温暖,她又是微醺,不一会儿便安安稳稳地睡了,香甜得一觉睡到天亮。
醒来才发现,苏昱一直没合眼,目光幽沉地看着她。
他到四五更天时困倦难当,可惜意识稍稍有所松动,像要进入梦乡,就又做了个香艳的绮梦。那些画面似真似幻地萦绕在他脑海里,让他不得不从梦中醒来,口干舌燥得再也没了睡意。手臂被她枕麻了,也不敢抽回来,便让她一直舒舒服服地熟睡着。
谢绫一觉醒来气也消了人也清醒了,看他眼圈青黑一脸倦色,总算良心发现有些心疼,伸出暖烘烘的手抚了抚他的脸:“真的一点都没睡?”
“……没。”他自然不会把做过的绮梦也交代出来。
昨夜真是酒壮人胆,闹得不像话。谢绫看他这憋闷的样子自己也心虚,唯恐自己发这么大一场酒疯惹恼了他,灵机一转,用温软的唇在他凉沁沁的脸上印了一下,趁他愣神翻身下床披上了外衫。
打了这么大一棒子就给这么小一颗枣子,苏昱用失望的眼神默默瞧着她。
谢绫被瞧得脸上发烧,耍起了无赖:“谁让你惹我生气,下回便没那么容易了!”
他浅浅地笑,眼眸里融尽了暖意,郑重地开口:“下不为例。太后那关已过去了,你入宫来,每日看着我好不好?”
谢绫的脸色骤然一僵,嘴唇无助地翕翕张张。
“嗯?”
良久,轻若蚊蝇的声儿才被挤出了喉咙:“我能不能……不入宫了?”
作者有话要说:知道为什么皇桑他吃不到嘴么?
因为……脖子以下不能描写哟tut
我已经改邪归正当一个小清新作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