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先生,您要的蓝山。”白小白弯腰低头,将咖啡杯放在程以泽的桌板上时,特意又说,“牙买加的。”
“嗯。”
“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座位了。”
“嗯。”
转身时,白小白撇了撇嘴。
程以泽,喝了这杯独特的牙买加蓝山,最好永远也别叫我跟你一起出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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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小白转身走后,程以泽的目光掠过报纸,落在细腻的咖啡上,看着犹如小篆字体一般的热气从杯口缓缓飘散,他定了几秒,右手这才松开报纸,端着咖啡杯递到嘴边,呼吸着浓烈的咖啡香气,优雅的抿了一小口。
下一瞬。
呛辣的味道剧烈的攻击着程以泽的舌头,他的咽喉与胃部的粘膜像燃烧着熊熊烈火似的,火辣辣的。
“咳!”异常的咳嗽声响起,他手中的咖啡杯却平稳的回到桌板上。
“mr程!”旁边的空乘大抵是看出来了,这杯咖啡并不怎么样,“需要为您换杯咖啡吗?”
“谢谢!”程以泽的本能反应,应该是松开咖啡杯,可他并未松手,握着咖啡杯的手用力一紧,似要捏碎了它,声音却出奇的平静,“但不必了。”
“那您要是有什么需要。”异国空乘的笑容,永远温和灿烂,“可以随时叫我。”
程以泽紧握着温热的咖啡杯,舌头到胃部的烧灼感越来越强烈,他却显得泰然自若。
谁也看不出他的内心,正字字如刀的念着白小白的名字。
白小白,你就如此讨厌我,憎恨我?
是不是恨不得冲进咖啡里的,不是芥末,而是毒药?
白小白。
白小白!
这个叫白小白的女人,留给他心头的滋味,永远如此刻骨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