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语不是没有想过要不要提前和言诺通个气,不过袁婉却说就是要言诺对她们的一无所知,这样她的表现才会是真实的,不会让言父言母产生怀疑。
言语对袁婉的话深信不疑,当即决定做一个甩手闲人,把一切都交给袁婉处理。
不过,言语心里揣着心事,还是没能按照她对袁娜保证的那样睡到日上三竿起床,反而早早就醒了,不过她却窝在床上不起,只是侧耳听着门外的动静。
快九点的时候,袁婉果然出现了,言语听着她和言母寒暄的声音,想也不想就闭上眼装睡,生怕言母进来叫自己。
言母对袁婉的印象很好,觉得这个女孩子为人处世落落大方,是以哪怕这段时间心情一直很郁闷,见到袁婉的时候脸上却不由自主的带了几分笑意。
“小婉来找言语的吗,言语还在赖床没起来呢,我马上进去叫她出来。”
“伯母,您不用叫醒言语。”袁婉连忙出声阻止道,看到言母不解的眼神,她露出一个不好意思的笑容,“我今天是有事来找言诺姐帮忙的。”
“小婉是来找言诺的?”言母皱起眉头,脸上的笑容也不见了,心里多了几分警惕。
袁婉点点头,一脸真诚的看着言母,说道:“我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不过真的是没办法了,才来找言诺姐帮忙的。本来我是去花店找言诺姐的,不过店员告诉我她不在店里,我就只好上门叨唠了。”
言母看着袁婉清澈见底的眼神,暗暗松了一口气,袁婉是先去花店没找到言诺才来的家里,应该不知道他们把言诺拘在家里的事情。
是以说起话来,也随意了几分,“小婉是遇到什么难题了,和伯母说一说。”
言母哪里知道,言语对袁婉这个好朋友可是毫无保留,当真做到了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早在他们把言诺关在家里的第一天,就在电话里把家里的情况透露得干干净净。
要不袁婉也不会借此机会每天在酒吧跟着顾承一,总算让她找到了趁虚而入的机会。
袁婉三言两语打消了顾母的疑惑,心里松了一口气,面上却不动声色,摆出一幅为难的样子,把昨天和言语商量好的措辞对言母说了一遍,最后还拉着言母的手又是恳求又是拜托。
言母作为一个女人,心思的确比较细腻。
但是耐不住袁婉是演技派,眼泪说来就来,还不是那种让人腻腻歪歪的哭诉,而是眼泪含在眼眶,明明很难过却还是表现出一副坚强的样子。
刚入职场的年轻人,确实不容易。言母看着袁婉,想到了现在还赖在床上不起来的言语,心里又软了几分。
拍了拍袁婉的手,说道:“你言诺姐这段时间身体不好,所以这一回都待在家里休息很少出门。不过看你这样为难,我心里也难受,不过言诺生意上的事情我也不懂。”
“伯母,言诺姐的花店在业内很有名气的。”袁婉闻言急了,生怕言母不让她和言诺见面。
言母见她那着急的样子,却是笑了笑,“既然你觉得言诺能帮上你的忙,那我就进去叫她出来,你们好好聊一聊。”
袁婉松了一口气,只觉得短短的一刻钟像是经历了一场大灾大难,手心里都沁出一层薄汗。
但是很快的,她有打起精神,说服言母还只是个开始,接下来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呢。
言诺从屋里出来的时候,袁婉大吃一惊,她没想到短短一段时间,言诺竟然会瘦弱成这个样子,整张脸都透出一种病态的苍白,哪里还有以前待在顾承一身边时巧笑倩兮的动人。
“言诺姐,你还好吗?”袁婉起身想要抚着言诺坐下,看着言诺的眼神满满的都是担忧。
“你有什么事情,直接说吧。”言诺却对袁婉伸出的手视而不见,言母和她说起袁婉的时候,她脑海中立刻就浮现出一幅画面,那是在新加坡的时候,她扔下工作远赴国外去见顾承一,却见到他和袁婉在酒店的门口旁若无人的拥吻。
哪怕之后顾承一已经对她解释了前因后果,但这件事却一直成为了言诺心中的一个疙瘩。
她差点没忍住说出让言母把袁婉赶走的话,最后决定出来见袁婉,是因为她想知道袁婉到底在打什么主意,言母所知的袁婉来找她帮忙的话,她一个字都不相信。
她看着袁婉的眼神很冷淡,那是一种没有将袁婉看在眼里的冷淡,仿佛袁婉在她眼中只是一个跳梁小丑,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