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不知足了,好歹你公司没有我这里一堆的破事,”慕尘和他的哥哥是亲兄弟,感情很好,不存在争夺财产的事情。顾承一很是羡慕。
言诺在花店里心不在焉的摆弄着花草,她总觉得心里不踏实,这几天发生的事情让她对能不能和顾承一继续在一起产生了怀疑。
太多的事情困扰着他俩,尤其是方小姐的事情。
其实顾承一的母亲那番谈话是最打击她的,在他公司的事情方面,她真的是一点也帮不上忙,虽然顾承一安慰她会解决的,可是她还是不相信凭着他一己之力怎么和那些人对抗啊?
方小姐的父亲拥有那么多的股份是可以帮到顾承一的,可是要把他让给别人吗?言诺还真是想想就心痛。
她正想着心事,花店进来一个老者,看年纪有将近六十岁了,西装革履,一头白发纹丝不乱,显得精神矍铄。
老者进了花店就盯着言诺看,言诺纳闷的迎了上来:“这位老伯伯,您是要买花吗?”
“你是言小姐吧?我是方伯,我想跟你谈谈。”老者开门见山的说出他的目的。
方伯?言诺立刻想起了医院里躺着的方小姐,她父亲居然找上门来了。
言诺把手头的事情交给小优,请方伯出了花店两人来到附近的广场中心在座椅上坐了下来。
“方伯,您找我什么事情?”言诺尽量说话轻柔,她其实心中有些火大,怎么都来找她商量,难道顾承一是件物品吗?需要她让出去?
“言小姐,我来是请求你来的,请你离开顾承一吧,救救我的女儿。”方伯一脸的恳求神情。
“您在说什么?我听不懂,我和顾承一的事情只能我们自己决定,任何人都无权干涉,至于您的女儿自然有医生会治好她,找我是没用的!”言诺也生气了,语气很冲。
方伯听了没有和她争辩,只是用手捂住了脸,眼泪顺着指缝淌了出来,半天在言诺讶异的目光中才哑着嗓子说道,“我和她的妈妈一直没有孩子,在她妈妈四十多岁的时候才怀上了她,生下来她,她妈妈因为难产就死了,这个女儿从小我就很疼她。一直到她在公司上班,当她和我说喜欢顾承一的时候,我就想满足她的心愿。”
方伯面容沉重,又接着说,“可顾总是个很冷淡的人,从来没听说过他感情方面的事,不过他很有能力,公司让他经营的很好,所以我也很看好他。这回公司出事,我手里的股份可以帮到他,顾总的母亲来找到我,同意和我联姻,这件事情女儿知道后很开心,我也很高兴看到女儿终于要有她的幸福了,可是女儿不知从哪里打听到了你的事情,然后就去找你,结果就是躺在医院了。”
“如果我女儿真出了什么事情,你说我要怎么活啊?”此刻苍老的男人脸上没有半分的骄傲,剩下只是一个作为父亲的无力:“我刚才给医院打过电话,护工说我女儿本来已经醒过来了,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又晕过去了,她本来就受伤严重,再受刺激,我怕她会挺不过去。”
“所以言小姐,我求求你了,离开顾总吧,你也有家人父母吧,你的父母看到你在外面受到伤害是不是也会保护你?所以请你理解一个老人对他女儿的爱护。”
方伯的一番话重重的击打在言诺的心上,是啊,方伯只是作为一个父亲来恳求她离开顾承一,要是他也像顾母那样拿钱让她走人,言诺肯定不会答应的,现在,她居然有些动摇了。
“言小姐,我不会强迫你的,不过你考虑下我说的话行吗?”方伯可怜兮兮的看着言诺。
方伯的年纪和言诺的父亲差不多,看到那一脸的皱纹还在替自己女儿恳求她,言诺心中一阵酸酸的感觉。她差点就要答应了下来,不,不能答应!爱情是不能相让的。
“您,让我好好想想再回复吧。”言诺迟疑的说道。
方伯礼貌的和她告辞,他还要去医院看女儿。
言诺失魂落魄的走回了花店,她好想哭,顾承一这么多的阻碍,我们还怎么在一起?
方伯坐车离开了广场的时候,表情就已经恢复了平日里的冷漠,哼,那个小丫头看来有点动摇了,这是好事,趁热打铁,要赶快制造机会给自己的女儿。
刚才医院来电话说女儿又醒了,他准备和女儿谈谈这件事,方伯想了想又拿出电话拨通了顾母的电话,“亲家母吗?我女儿醒了,你来医院吧,我有事要找你商量。”
顾承一在办公室正在看材料,电话响了是他母亲打来的,
“妈你又有什么事啊?”他都烦他母亲的电话,每次打来都没好事。
“承一啊,你快点来医院,方小姐情况不好,送进重症监护室了!”
什么?顾承一猛地站起身来,刚才和护工通电话询问还说方小姐已经醒了,他还以为没什么事了,这怎么转眼功夫就严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