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思来想去,我还是决定去救汪洋。但这样毫无准备的去救,肯定是不行的……
想来想去,我想到了马七七,赶紧给她打去电话,告诉了汪洋被樊雅捉住的事情,想让她帮帮忙。
马七七听我说完之后,朝我叹口气,“碧落,不是我不救你师傅,而是这么远,我赶到他也被蛊虫吃到肚子里了。”
“那怎么办?”我身上只有一只花蜘蛛,况且,我还不知道这二十几栋小楼里,那栋是樊雅养蛊的地方。
“你听我说,你身上有血蛊,你只要把甘蔗叶护额拽掉,那么,就会引来一些毒物,然后,你只需要找到樊雅养蛊的地方,把甘蔗叶护额戴上,再想办法弄破手,放一点血出来,樊雅养的蛊,还有那些野毒物,就会为了争夺你的血液中的血蛊,而互相争斗,到时候,没有了蛊虫,你照着樊雅扑过去,狠狠打她就行了!记住,打不过就咬,咬不过就拽她头发,先拖住这欠货,回头我们赶到,再把她往死里搞!”马七七狠狠的说道。
说话的声音很大,恨不得她就是我,这会就要打樊雅一样。其实,马七七比我还恨樊雅,因为她并不知道马山寨人的死,不是樊守和樊雅搞的鬼,所以,一直以为就是樊守和樊雅这两个大樊村的巫蛊师,搞的她们马山寨只剩下如今几个人。对她来说,樊守和樊雅不但是杀她父母的仇人,还是灭她族的仇人。
她这方法虽然冒险的很,可眼下也没别的方法救汪洋了,所以,我挂断了电话之后,就赶紧的拽掉了头上的甘蔗护额,果然,不一会耳边就传来嗡嗡的马蜂声,还有脚边传来蜈蚣爬上脚背的感觉。
我不敢站在这不动,怕被毒物包围了脱不开身,所以,就一边走,一边重新看着村子里这些楼房,突然在最后面一栋红砖砌成的三层小楼那边,看到了一楼一个房间有灯光从墙缝里照出来,仔细看看这间房,发现没有窗户!
养蛊虫最重要的一点条件就是要在阴暗潮湿的环境下,所以,我心里一喜,这里一定是樊雅养蛊的小楼了!
我毫不犹豫的就朝这栋小楼的大门口跑去,我跑去的时候,背后的路面就传来各种各样的悉悉索索的声音,就是虫子或蛇爬动的声音。听到这些声音,我都有些毛骨悚然的,可这会为了救汪洋,我也就不在乎这么许多了。
走到门口处,我伸出食指进口中,用力一咬,就咬破了手皮,刺痛过后,就是滚热的鲜血流出来,我忙往门下的缝里滴着。滴完就赶紧的把额头甘蔗叶戴好,手指塞进口中,再使劲的踹了一下门,本以为顶多踹响,并不能踹开。
却没想到,我这一脚下去,门哐当一声打开了,打开之后,屋内的灯光猛地投出来,刺得我眼睛生疼的,我忙闭眼适应了一下,随后就是樊雅的声音传来了,“陈碧落,你还真的来送死啊,哈哈哈哈,你这欠货,果然是怎么变都离不开个“瓜”字!”
我气愤的睁开眼,循声看过去,只见方桌边,她坐在桌上,翘着脚,一手拿起自己的发梢挠脸,一手捧着三条细细的竹叶青小蛇,朝我吐着信子。她这会穿着青色的抹、胸和牛仔短裤,头发是披散的。她皮肤黑,再加上她们苗族的女孩,经常爬山,小腿和大腿的肌肉比较发达,她又穿着短裤,一下就把粗腿露出来了,看起来好土。本来她穿长裙的时候,还能遮一遮自己的缺点,这会为了追求性、感,反倒是适得其反了,变得挫了好多。
女人天生就爱攀比的,而樊雅更是不但爱攀比,还特别喜欢妒忌。所以,这会我照着汪洋说的那样,抬头挺胸,大摇大摆的走进去,看着坐在桌子上,都只能和我平视的她道:“樊雅,你不会以为现在区区几条小青蛇,就能吓到我吧?”
说完话,我用极其藐视的眼神上下扫了她一眼。
她见状,收起嚣张的表情,大眼里露出愤怒的目光也上下打量了我一眼,最后目光定格在我胸口处。
我随着她的目光看了一眼,那里有刚才樊守留下的痕迹,我顿时假装不好意思的挡了挡,“守哥这讨厌的家伙,总是这么粗暴!”
樊雅听到我的话,气的举起手中的青蛇,就朝我喊道,“你和樊守刚才……?”
“干嘛这么激动,我是他认定的老婆,和他在一起,又不是一次两次了,倒是你,不会他到现在都不碰你吧?滋滋,真是可怜!都教你怎么讨他喜欢了,哎……”我气死她!
斗蛊斗不过她,我气死她也是好的!
气她的时候,我也故意将手指挤出血,滴在她的桌下,顿时底下传来虫子往那边爬去的悉索声。
樊雅气的太狠了,眼睛睁得比铜铃还大,“你别想挑拨我和阿守的感情,你这肯定不是阿守弄得,一定是汪洋!要不然,你不会过来救他!况且阿守在南京,怎么会在这,还刚和你这样!”
“你要是真自欺欺人,我也不拦你。”我故意掩嘴一笑,嘲讽她。目光却来回扫视着周围环境,看到堂屋左边的一个房间紧紧关着门,门还是铁做的,不是木门!
养蛊时,有很多的蛊虫的牙齿是很锋利的,会咬穿木头。所以,养蛊的房间门下,一般都会钉上铁皮,或者是直接按铁门的,以免它们跑出来。
通过这一点,我就推算出那间屋子是养蛊的房间,汪洋很有可能在那间屋子里。
“欠货!居然敢气我!”樊雅突然一声喊,手就往我这边一伸,顿时青蛇就被她抛起来,张开嘴巴飞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