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下班,满郁接到易思兰经理办公室的一通电话。
来人是用一种一天的好心情被一坨从天而降的鸟屎败坏的情绪痛斥道:“ 不是说好下午三点吗?请问现在几点了,怎么没点时间观念啊?这要是选你们公司,还不知道会出多少不着调的事!”
“我来的时候,前台和我说经理出去了。”满郁想解释,但电话里那尖锐的女声打断了,她说道:“你们满氏百货就是这样有诚意的吗?”说完,那秘书便挂了电话。
满郁更觉得莫名其妙了,对方根本就不听解释,一口咬定满氏没有诚意,越想越觉得蹊跷。
第二次故伎重演,满郁被前台小姐告知经理去了高尔夫球场,满郁坚决不信,认为经理哪都没去,就在办公室。
当她执意要上经理办公室时,她被门口保安拦下了,最后,她只能妥协,在一楼大厅到等经理回来。
事实证明,满郁是被耍了。
这种感觉随着等待的时间慢慢流逝,楼外夜幕降临,心底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等她气呼呼的离开,前台小姐呼了一个内线,汇报道:“经理,她回去了。”
十三楼的整层经理办公室内,厉以昂就在移植草地上漂亮地挥了一杆,身旁的男人拿着电话恭敬地立在一旁,等那白色的球顺利进洞后,厉以昂才对着电话,说道:“做得好。”
挂完电话后,厉以昂将手中的球杆递给身边的男人,自己踱步走到玻璃帷幕前,往下凝视着渺小如蚂蚁的路人,“我倒要看看,你会用什么办法才能见到我。”
冯美丽觉得满经理自从那天从易思兰碰壁回来后,不再像以往那么有干劲了。
每天除了处理商场里的一些事物,就是准时下班去补习,绝口不提易思兰代理权的事,这让冯美丽疑窦丛生。
她放了营销策划书出来后,就被候在门外的赵梦如拉到一边,“满总今天的心情怎么样啊?”
“和平时没什么区别,不过——”
“不过什么?”赵梦如似乎察觉自己表现得太过关切,稳了稳自己情绪,让自己不再让人觉得那么急切才试探地问道:“你说是不是易思兰代理权的事搞砸了啊?”
冯美丽躲了躲赵梦如的触碰,警惕地看了她一眼道:“ 你问这个干什么?”
赵梦如却嘴角扯出一抹笑意,不解释反而一副心知肚明的样子走开了。
几天之后,满郁果然收到了一封来自易思兰的邀请信,对方邀请了所有有意向合作的商家。
满郁放下手中金黄色的卡片,心里不由猜测,不知道这个易思兰是对所有商家都进行了考察,还是只对她?
如果只针对她,那么,是敌是友?
邀请信上说,希望各位有意合作的朋友于本周六晚的七点钟,在蓝山酒店参加交流晚会。
到了那天,满郁原本以为这交流晚会无非是多增进感情的一场社交活动,没想,等她盛装打扮到了蓝山酒店,一推开那扇厚重的大门,她惊呆了。
这根本不是什么合作商家的交流会,是佛学研讨会。
当厉以昂出现在满郁面前的时候,她已经认出这个男人就是那晚和她一起偷窥的不着调男。
回顾他所做的事,满郁更加肯定这个不着调用在他身上是十分恰当的。
这人为了整她,无聊看好戏真是煞费苦心,她真的很有冲动就一拳挥过去,然后潇洒地离开。但是,听他用调笑的语气说道:“考验你是否能承受压力的表现时刻来了。”
承受压力?
满郁十分无语,让她这个身穿华丽鱼尾晚礼服坐在一群灰头土脸正正经经的佛学爱好者之中,确实很受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