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叔的屋子里,王叔正在交代佩罗事情。他们把声音压得很低,像是在密谋着什么事情。
弥佑刚从晨议回来,又是受了一肚子的气,他把外衣解了,狠狠地丢在桌子上,坐下来用双手直挠头。
王叔见弥佑这副模样,知道肯定又是地方官员的事情让他心烦了,他挥了挥手,示意让佩罗退下,他独自留下来和弥佑交谈。
“怎么了?那帮地方官员又给阻力你了?”王叔问道。
“那班地方官员实在太可恶了,今天又拿出朝堂几名官员受贿的证据出来,虽然只是拿了很少数目的钱财,但是以前我为了清掉老势力的时候,就是把这把戒尺抓得很严,现在出现同样的情况,我总不能以权谋私吧,只能逼着我处置了他们!”弥佑愤恨地说道。
“这些培养上来的官员就是有这个通病,因为以前太穷,根本没机会接触到这些钱财,所以很容易见钱眼开,一下子就被人抓住了。”王叔补充道。
“那能怎么办?都是我们培养起来的人,起码还能算是听话的,不然我根本没发在这里站得住脚啊!”
“现在那些地方官员的诉求是什么?怎么样才能满足他们?”
“他们要求一个权威的,他们信得过的人作为他们与朝堂的对接人,这样才能保障他们反映的问题和诉求能准确无误地传达给朝堂,不然他们觉得不踏实。”
“说到底还是想找个帮着他们说话的人,像这次的加收赋税,地方官员联合抵制,根本推不下去,其实朝堂已经考虑了一些困难的地方,因地制宜了,结果他们还是一致反对,明显这并不是针对这件事,而是针对人。”
“那他们想推选谁?还是翼吗?”王叔又问道。
弥佑没有啃声。
王叔顿时发怒了:“你说你那些年是怎么做的?!就是太放纵他了!他的势力才会如此稳固,这是他早就布好的局,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重返朝堂。”
弥佑也无力反驳,毕竟事情的发展也是他无法预料的。
就在两人陷入沉思的时候,突然,佩罗又回来了:“主人、殿下,旬大人求见。”
“旬大人?!”两人异口同声道。
弥佑匆匆忙忙地走进会客的殿堂里,旬大人早已等候多时。
“旬大人!让您等那么久,刚好事务繁忙,一时脱不开身。”弥佑见到旬大人,礼貌地和旬大人赔礼。
旬大人看弥佑确实有点微微地喘气,知道他应该是匆忙赶过来的,想到眼前的这个人那么年轻就要挑起治理国家的重任,处理繁忙的事务,确实让人怜悯的。
“殿下以国事为主,我区区一介草民,等待是应该的。”旬大人说道。
“大人怎么能这么说呢,当初若不是大人坚持要告老还乡,我们怎么舍得让一位朝堂重臣就这样白白浪费了自己的才华呢。大人当初经常去各地视察,体恤民情,到现在还一直被人们传颂着呢!”
弥佑猜想到旬大人今天来,肯定是为了上次求亲的事,为了促成这门婚事,还必须从旬大人这里入手,因此弥佑特意将旬大人捧得很高,让接下来的对话更加顺利。
“殿下过奖了,哪有什么传颂,不过是老人的一些陈年旧事罢了。”旬大人被人记挂着,内心还是开心的,脸上露出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