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那个孩童已经醒了?他来自哪里?发生了什么事?”焱看到澈急冲冲的样子,应该是有什么重要的消息。
“是的,他已经醒了。”澈回答道:“他是稀琉国公主随嫁的一个童子,因为在出嫁路上遭遇了袭击,公主被拐,只有他一人生还逃了出来。”
“弥琉随嫁的童子?已经正式嫁过来了吗?”瑾一时心急脱口而出,之后才发现自己失言了,赶紧闭上嘴巴。
“看来你们果然知道。不用我说你们也知道弥琉是嫁去哪里!”澈的猜测是对的,他们果然是知道的。
焱想解释一下,但被族长制止了,他出面解释道:“是我让他们别和你说的,因为这场策划涉及的利益关系太多,到底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谁都说不准,因此不想胡乱猜测,自乱脚步。”
澈尽量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将从孩童那里拿到的两样东西递给他们。
“这是什么?”焱抢先接过来看,其他人也跟着围过来。
“这不是云夜国王军用的箭吗?这个黄金令牌上面的标记,应该是修的令牌吧,你怎么会有这些东西?”瑾问道。
“这些是那个孩童从遇袭现场带回来的,这个令牌应该是带走弥琉的人遗留的。”澈回答道。
“那你的意思是说……”瑾欲言又止。
“是修制造了这场袭击,目的只为清理掉所有的随从,带走弥琉。”澈肯定了瑾的猜测。
营帐的气氛顿时紧张起来,空气都似乎凝固了,每个人内心都非常清楚,不过大家都不敢出声。
自从三年前知道梧桐投靠修后,族长他们一直都很愧疚,虽说梧桐是自己走的,但也是因为他们并没有太多的关注,所以让梧桐去投奔了修。
梧桐在修的手里,在日后面对面交锋的时候,对澈必定会形成一定的威胁,现在又还多了一个弥琉,看来修已经黔驴技穷了,除了抓多几个人质也想不出什么更好的办法。
但是这两个人对澈来说都是致命的威胁,族长他们心里清楚,澈这几年过得非常压抑,他一直活在对这两个人的深深愧疚当中,现在大战在即,发生这种事情,无疑对澈的影响很大。
族长担心澈会在这个时候做出不理智的决定。
“澈!”族长先开口了。“现在已经到了我们战斗的关键时刻了,你想想那么多年,和我们一起并肩作战的战友们,为了最后的胜利牺牲的同伴们,还有等着我们解救的百姓们,这个时候,切勿鲁莽行事啊!”
“是啊,澈,大局为重,你才是名正言顺王族的继承人,是你把大家紧紧地聚拢在一起,关键时刻,不要被扰乱了阵脚!”焱也在一旁劝说道。
瑾并没有出声,身为女性的她,还是不能像她父亲和焱一样,可以为了大义,不顾自己的亲人、爱人。
当初父亲把她的弟弟送去假扮王子的时候,她已经极力反对,甚至想带着弟弟逃走,但是最后还是被大人们发现,把瑾锁起来,硬是把弟弟带走了。
现在他们又想将这些理念强加于澈身上,瑾实在于心不忍,所以她宁愿选择了沉默。
“我知道了。”澈的回答让在场的人都吃了一惊。
“我自有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