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琉已经连续一周参与晨议了,她独特的见解、缜密的思维,让不少大臣赞不绝口,一下子,朝中的势力,开始向弥琉倒戈。
几位原来老国王身边的老臣,称赞公主继承了老国王的聪慧和善良,加上驸马翼的睿智和果断,两人合力、相辅相承,正好是下一任王位继承人的不二人选,弥佑的地位逐渐被削弱。
弥佑回到自己的宫殿内,恨得想一拳打在石墙上,他想起之前瑾给他的香囊,便掏出来,放在鼻子底下狠狠地嗅了一下。
香囊散发的香气已经越来越淡,但是还是有浅浅地香味散发出来,确实让人有心旷神怡、神清气爽的感觉。
弥佑见过自己的父亲为了保全性命装疯卖傻,见过自己的母亲因为没有权力被人草菅人命,所以他很小就发誓,自己以后一定要成为地位最高的那个人,要成为王者,这样,他才能不被人欺负,才能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
对于弥琉,他从来没把她视为竞争对手,像她那样大大咧咧、无心国政的人,虽然是长公主,充其量也是个联姻的命数,没想到她不单止找了个聪明能干的驸马,自己也发生了蜕变。
不行,一定得采取一些措施才行,不能再这样坐以待毙。弥佑在朝中无依无靠的,那要怎样做才好呢?
他突然想起一个人,如果是那个人的话,他一定有办法,那么多年的苦心经营,不可能毁于一旦,他肯定还留有什么杀手锏!
想到这样,弥佑随手抓起了侍女刚送过来的午食,便往门外走去......
宫外的监狱依旧潮湿阴暗,一打开门,一股糜烂腐朽的味道冲过来。
“什么味道那么臭啊!”弥佑捂着鼻子问道。
“回殿下,今早有个犯人把饭碗打烂,拿着碎片割腕自尽了,等发现的时候,血都流干了……”狱使不敢再往下说了,怕殿下怪责他们看守不严、玩忽职守。
“那个人还好吧?”弥佑问道。
“是的,殿下,令尊还好,就是常年风湿疼痛地厉害......”狱使回答道。
“好了,我知道了,你退下吧。”弥佑打发走了狱使,独自走到王叔的牢房前。
王叔背对着门口坐着,听到有声音也并未转身。弥佑把带来的食盒放到桌子上。
“你终于想起我这个老骨头还有点利用价值了。”王叔并未转身,但他已经猜到来者是谁了。
“您怎么知道我一定会来找您。”弥佑毕竟还太年轻,以为靠着自己也能拼出一番天地来,没想到最终还是不及父亲的老谋深算,他甚至连弥佑会来找他都预料到了。
“我不单止知道你会来找我,我还知道你为何事而来。”王叔终于转过身来。只见他脸上已经没有了昔日的光彩,但是整个人还是精神奕奕的,似乎这里那么恶劣的条件并不能怎么折磨他。
“您既然知道我为何事而来,那必然是一早已经预料到事情的发展了?”弥佑试探着问道。
“我一早和你说过,那个翼并不是一个好对付的货色,加上现在有地位的几位老臣,都是以前王兄对他们有救命之恩的,他们自然偏向弥琉,只要有他们在,你就别想在朝堂上有立足之地。你之前一心只想着向我复仇,没想过我们最大的敌人在外部。”
“那这么说父亲是早有预见,早有谋划了?”
“我以前想过若是我失败了,我在朝中的势力也必然会被清除。当时你提议说要普及教育,推行科考制度,所以,我就在想......”说到这里,王叔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