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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好吧。”九天压低声音，努力显得自然点。

封念桐愣了愣，点了点头，又马上摇了摇头。他低下头，向后退了一步，声音里带了些防备。

“我没事……”声音微不可查。

“哦。”九天闻言怔了怔，发觉此刻两人的距离作为陌生人的确有些近了，他面无表情的向后退了一步，为封念桐留出了安全的距离。

看着面前明显露出防备模样的封念桐，九天心里突然涌出一些莫名的滋味。一直以来都是封念桐刻意接近，小心讨好，第一次面对这样的待遇，九天突然间有些啼笑皆非。

“你是流光宗的人吧。”九天收剑，声音淡淡的，显得有些冷漠。白色的外衣料子柔软，却不昂贵，是普通宗门弟子最喜欢的款式。“我叫洛九，是花宗的。”

封念桐闻言一直紧绷的身、体稍稍放松了一些。他低着头，看起来唯唯诺诺的，声音低不可闻“……封念桐。”

看到封念桐此刻模样的九天，颇为意外的挑挑眉。前世为了那个洛霜儿他心怀鬼胎的与封念桐相处过很长一段时间，虽然事实证明封念桐与洛霜儿他哪一个都不了解，不过仅仅是这种程度的伪装他还是能看出来的。

面前的封念桐一直低着头，沉默着，哪怕伤口过深失血过多也一声不吭，似乎只要他不走开，就会一直这么坚持下去。明明心里明白封念桐这副样子是种自我保护，但是九天心里就是有那么点不舒服。

你瞧，就连最后一个人也是这样。九天在心里讽刺的想着，他上前一步，在封念桐惊吓的目光里，抬起了对方的下巴。

耳边是戒指中那个莫名其妙跑出来的前辈的咆哮，九天无视了那句可以刺破耳膜“你要干什么”，盯着封念桐想要躲闪的眼睛，脸上是少见的阴沉与那一丝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温柔。

和记忆中的一样，并不难看的长相，只是眉眼间有些阴沉，配他之前那副可以吓哭小孩的模样有点浪费。九天这么想着。当初很多事情他并不是看不到，如果没有认定洛霜儿，再磨合几年说他恐怕也就认栽了。毕竟跟同性在一起，虽然有那么点惊世骇俗，但他也不是迂腐的人。

捏住对方的下巴，九天微微凑近，强迫对方注视着自己。这双眼睛里有疑惑、有恐惧，却没有曾经看向他那丝复杂的感情。认识到这一点，九天突然很妒忌自己的前世，同样一无所有，至少曾经的他还有那么一个人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