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景墨如是活过来,那便是活人了,他肉身还在那废墟之下的棺椁中,活人三日不吃不喝,可是会丧命的。”判官说到这儿,那张惨白的脸忽然笑了,“而且,他魂魄虽有与你相识的记忆,肉身却是没有的,他很有可能不记得你。”
这话说话,还未等覃程说话,手一挥,覃程便晕了过去。
肃景墨急忙揽过覃程,蹙眉望着眼前的判官,“你说真的?”
“自然是真的。”判官严肃了表情,点头道:“而且,阎王还要我给你带一句话。”
“嗯?”肃景墨挑眉,垂首望了望矮小些的判官,明白为什么这判官会让覃程晕过去了,只怕这话,覃程听不得的。
“你还记得,几百年前,你手上沾染了千人的性命?”
肃景墨笑了笑,“闯入他人陵墓,想夺取宝物的,难道不该杀?”
判官摇了摇头:“因盗墓而死一两人,这样的罪过,向来是不会怪罪于墓主人头上的。但是,你却杀了千人,那些人中,半数人并未想要盗取幕中宝物。”
“那又如何?上天不也毁了我大绪?”
“阎王不是要追究,这些事情也纠不清对错。阎王只是告诉想让我告诉你,你既已与覃程同命,你受覃程影响,覃程必然也会受你影响。林左既已死于你之手,若是活过来,有的东西该放便放下,天道轮回,总有那么一天能真相大白,能活着还请谨记,莫要让这个痴心人再为你守上千年了。”
地府也不想每百年来那么一次奈何桥拥堵了......
只是这话判官没说。
肃景墨听罢,眼神暗了两分,将覃程缓缓放下,肃景墨冲着西北方向,阎罗殿所在之处
时辰不早了,拱手躬身,“谢阎王教诲。”
“时辰不早了,曲志文那边应当是准备好了,”判官说道:“覃程本是个长命人,生死簿上,曾写着他能活近百岁。“
判官笑了笑,”覃程余下的寿命还有六十八年,你二人平分,便还有三十四年,算是能共老了......”
覃程再次睁开眼,入目便是熟悉的苍天天花板,又到医院来了,
“醒了?”
曲志文这样问着,却没得到回答,只见覃程怔忪了片刻,便猛地坐了起来,翻身下床。
“喂,你这刚醒来准备去哪儿?”
“宁化村!”
“去那儿做什么?”
“景墨还在废墟下边!等不得!”说罢,覃程不管疲软的身子,就一股脑地往那外走。
曲志文也是从判官那儿知道来龙去脉的,叹了口气,“我送你过去,这都半夜了,你一个人去能做什么?”
覃程也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估计这肉身躺久了,有些疲软,便同意了曲志文的提议。
宁化村大幕倒塌,周围的路边难以辨认了,覃程也只是魂游时看到他上辈子是如何将肃景墨背进那墓冢,具体的路确实记不太清的。
摸索着大概的方位,找了大半夜,找到天明,找到同样塌陷的\'皇后\'陵墓□□出不少破碎的东西,覃程心中一喜,抬着锄头铲子便往那处挖去。
一铲子一铲子的土,十月的秋老虎还未走,天有些炎热,覃程饿了便捡着饼干就着凉水吞了下去,一刻不停歇的挖着。
好在这宁化村已经没人敢来了,覃程这样做也没人发现,知道情况的几个人隔日便找来小型机器帮着覃程一起挖了,虽然,江波和吴海不太清楚具体挖的什么......
第三日清晨,在那破旧的老屋睡了不到四个小时的几人,天微亮便起来了,只是还未爬到挖掘的那处,便见一直未睡的覃程疯了一半用手刨着泥土,而那泥土下方□□出的东西,似乎是个棺材。
而后,便见着覃程用铁锹撬开封泥,推开了那石棺的盖子。
吱呀的声音划破了宁静的清晨。
日光升起那一刻,覃程目不转睛地望着一点点打开的棺盖,熟悉面颊出现在跟前, 黝黑的长发,饱满额头,眉眼深邃,鼻梁高挺,薄唇微红,但也器宇轩昂。。
晨光熹微,覃程不敢出声,憋着一口气不敢说话,眼下似是应了他心中所想,那紧闭的双眼缓缓睁开,弯弯的带笑的桃花眼,黑色眼眸像滩浓得化不开的墨,他心中那早已化不开的墨。
覃程感觉到心跳很快,快得他都感觉胸口微微胀痛起来。
呼吸一窒,耳边响起了那人的笑语,
“你怎可让朕等这般久。”
刹那间,泪如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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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来一场酣畅淋漓的老肉,一罐子糖,我要是在这里打end会被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