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景墨知道那沾了符水的桃木剑是碰不得了,望着这俨然不同于刚才的老道,冷哼了声“竟真是个有点道行的。不过也只是一个腌臜的畜生而已!”
话毕脚踏石壁借力,越过柳条,穿透探沟铁门往古墓深处飞去。
老道士似乎被什么东西上身,竟没了原本的胆小怕事,不知用了什么办法竟然震破了铁门。
“这是怎么了?!”姜平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那破掉的铁门。
“他怕是被什么奇怪的东西上身了。”
说完这一句,覃程就赶忙往肃景墨离开的方向追去。
姜平看这情形也知道那老道估计真有些本事,找出了覃程想要隐藏不公的“东西”,想了想,对自己那还在愣神的老友说:“老罗,你先回去,别呆在宁化村,如果我下午六点还没有出来,你就把这个交给我们局长。”
说着递给老罗一个纸包,转身就往墓中跑去。
覃程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此刻的心情,他是考古人,按照常理来说,出现越少的麻烦,对他来说越好。
可是他现在却在担心这个‘麻烦’被那个老道士给伤了,覃程不傻,那些盗洞里的盗墓贼尸骸是怎么留下的,那些盗墓贼是被谁杀的,他猜得到。
那个帝王,怎么可能容许他人进犯他的领地?或许江波就极有可能是被他杀的。
他覃程应该逃的,应该让那老道除掉这弥留人间上千年的帝王,可是.......他却不愿意。
肃景墨并没有离开多远,而是到了地宫外的那一空旷的墓室,望着面前被鼠仙上身的老道士,肃景墨飞跃而起,在老道士动作之前瞬身闪到老道身后,伸手毫不犹豫的抓向老道心脏。
一点点的拖拽出依附在老道士ti内的鼠仙
“你、你虽是人皇,但也不可如此作恶!”
“作恶?我倒是不知是哪个畜生想要我灰飞烟灭,竟依附在一活人身上想要毁了我?”
肃景墨嗤笑了声,嫌恶一般将手下的鼠仙扔出好远。
“果然是只愚蠢的畜生,就算修炼了几百年化成地仙,也改不了畏首畏尾的模样。”
鼠仙虽是仙,却六百年前才修炼成地仙的,它生在这山陵,成了地仙后,这山陵理应是由他掌管的,可是可山陵却是一个帝王墓,别说其他动物,就连他这仙家也无法踏入这皇陵一步。
这让他被其他地仙嘲讽了很久,他早就记恨这帝王了。
在他刚成仙不久,也就是五百多年前,那个朝代的帝王不知从哪儿得知这山陵藏了足以撼动国脉的金银财宝,竟然指派了jūn_duì想要推平这山陵。
他是仙,自然不能伤人,请了雷公降雷预示也没有吓退这jūn_duì。
眼看着这山陵就要被挖穿掏空,骤然一阵巨响,接下来发生的事情,鼠仙恐怕永生永世也无法忘记。
那个陵墓大门打开了,帝王醒来了,惊为天人的容颜,似笑非笑的眼眸,看似无害的偏偏公子、一代明君,竟然在那一夜间将上前士兵杀光,没有一丝犹豫。
鼠仙越向前,想要救下那个在人间备受尊重的将军,可是,却被这帝王一刀斩断了仙体。
为什么?为什么?他是仙人,而那帝王再是人皇,也不过只是一个鬼魂,为什么他却敌不过?!
他不甘心,这本是属于他的领地,为何他无法撼动这人皇分毫,更险些被他要了命!
可是当初的他却再也不敢上前,因为他看见那人斩杀了千人,竟,一直是笑着的.......
肃景墨望着眼前怒视着他的鼠仙,好一会儿才似回忆起什么一般,说道:“莫非,你就是上次那显出原形缩在角落的田鼠?这......多少年了?竟没一丝长进?”
鼠仙恨恨地望着肃景墨,恶声道:“你这般作恶,也不怕永世不得超生!无法再投胎转世吗?简直败坏了生前所有功德!”
“投胎?”似乎听到了什么惹人发笑的话,肃景墨仰天大笑:“我死了至少一千五百年了吧?若是能投胎,也不知是第几世了。我倒是想问问‘大仙’,为何我的魂灵还在此?”
这话让鼠仙愣了愣,其实,这事儿他也是没有想过,按理说这人皇早该投胎转世了,可为何到现在,黑白无常也没有上来过......
但,无论他是否投胎转世,有一点是这鼠仙最为担心的,也是为什么他宁可冒险乘机附身活人身上,也要除掉这人皇的原因。
几百年前这人皇一醒来,就死了千人,这次再度苏醒,恐怕又会是一桩大案、惨剧。
“你,你这次也想要杀光这些考古人吗?”他有些疑惑,虽然这已经发生了三起命案,但说到底,也不算是这人皇作的。这人皇苏醒这么些天,竟只杀了一个踏入他墓室的人类........
“考古人?”肃景墨眉微微上挑,“我倒是对这些‘考古人’好奇得紧呢,慢慢一个个的......”
“你还好吗?”
话没说话,就被人打断,肃景墨脸色倏地阴沉下来,不过下一瞬就掩盖在那习惯性的笑颜下。